“脱掉了方便打架,这个披风太宽大了。”还好林靖玗机智,及时化解了这个尴尬,说这话也算是圆了慌。
祁谓风倒是信了,因为他觉得林靖玗不至于这么轻浮,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对自己下手。
林靖玗扭了扭手腕热了热身,侧头对祁谓风说:“才八个人,不够打啊。”他的言语中尽是挑衅之意。
祁谓风举着茶杯细看上面的花纹说:“本来就没有打算赢你。”
“那你搞这出干嘛?”
“总得让人珍惜你求药的不易吧。”祁谓风的话比较含糊,听起来模棱两可,令人一头雾水。
而这八个人一炷香不到就被林靖玗撂倒在地上,这求药也太“容易”了吧,哪里不易了。
林靖玗清完场后大汗淋漓的走进祁谓风的房间,祁谓风的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锦盒,锦盒中放置着两瓶一模一样的药瓶。
“一瓶是牵丝引,一瓶是断魂散,你任选一瓶吃下。”祁谓风抬颌示意一下桌子上的药。
“这才是真正的大冒险吧。”
“也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找八个壮汉过来干嘛。”
“想看看你猛不猛。”
林靖玗听着祁谓风的回答很是无语,有时候祁谓风出其不意的操作真是秀他一脸,他走到桌子前手在两瓶药面前左右为难,摇摆不定。
算了吧,听天由命吧,这是林靖玗第二次安慰自己了。
他拿起左边的药瓶,打开木塞发现没有麝香味,闻着倒有些令人神清气爽的清凉,难道...这是断魂散?
林靖玗犹豫了,他曾经无数次以为自己要命丧沙场,但是又无数次被救回来了,这次,怕真是无力回天了。
“怕了?”祁谓风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得让人厌烦,只可惜这辈子不能手刃他了。
“这样吧,你吃下去这一瓶,若是死了,另一瓶本王就让人送去林府,怎么样?”祁谓风看着林靖玗犹豫的样子,于是说出了另外一种让林靖玗拒绝不了的方案。
看来确实是一命换一命,林靖玗心想道。
他倒出瓶里的一颗药,此药是绿色的,散发着薄荷的清香,他深吸一口气将此药吞了进去,然后闭上眼睛静等身体发生的变化。
可等了片刻,除了丹田清凉外,没有什么影响,林靖玗睁开眼疑惑得看着祁谓风说:“就这?”
“就这!哈哈哈!刚才本王骗你的,其实两瓶都是梦回广寒,可解天下万毒。”祁谓风将另外一瓶药丢入林靖玗怀中,继续说道:“梦回广寒需要出汗后才能发挥药效。”
难怪之前祁谓风要八个壮汉和他打架的,原来是为了让他出汗。
他气运丹田,清凉感渗入发肤,好像浑身都被洗净一般,就连身上一些陈年伤口都好似愈合了。
果然是奇药啊,要是林星茂也会调制这种奇药,那么他也不用害怕试药的环节了,这身体简直可以千锤百炼了。
“就这样给我了?”林靖玗将药瓶赶紧放入里衣的口袋里,生怕祁谓风反悔。
祁谓风轻笑了一声说:“林将军若是想多陪陪本王,本王也乐意。”说着便将衣领略微拉开了一下,露出了白皙的锁骨。
这举动惊得林靖玗连退三步说:“不了不了,消受不起,漱月告退,明日必将亲自登门道谢。”
这是林靖玗朝着祁谓风第一次抱拳致谢,祁谓风抬了抬妖冶的狐狸眼,尽管脸上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波澜四起。
看着林靖玗往外走,祁谓风按捺不住内心的爱意,只得缓缓的说:“本王想...”
林靖玗停住了脚步,他又不是傻子,他当然清楚祁谓风对他的感情,便放出狠话,想彻底让祁谓风死心:“晋王,我们水火不容,两次恩情漱月无以报答,若来日漱月有机会杀你,必定会饶你不死。”
说完后林靖玗顺了祁谓风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将军!”祁谓风急忙叫住林靖玗,但是话到了喉咙,却无法言表。
片刻,他舔了下干燥的嘴唇说:“今晚,月色很美。”
林靖玗没听出了祁谓风的话中话,以为祁谓风想用情怀来骗他,于是微微别过脸说:“你是个好人,但是我们立场殊途。”
林靖玗吹了一声口哨,月牙破门而入,嘴角还带着肉香,林靖玗摸了摸月牙的头,然后翻身跨坐在月牙身上便离开了。
祁谓风将杯盖捏得粉碎,破碎的瓷片扎入到手掌心。
“立场殊途吗?但我想和你殊途同归。”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走到药柜面前,拿出生肌粉撒在伤口上,没想到被拒绝的心会这么痛,活该他喜欢的是头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