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怒火丛生的林靖玗刚回到林府,徒手劈断了两棵移植没多久的古树,结果被醉醺醺的林仁虎赶到柴房劈柴去了。
林靖玗将外衣脱了下来,只着里衣劈柴,劈着劈着便冷静下来,他思索了片刻,觉得今日之事过于鲁莽,若是国主起了疑心,怕林家大难将至。
林靖玗也是直肠子,他想也没多想,便打算趁月色混入了奚方洺的紫宸殿内,与国主好好解释解释。
奚方洺适才沐浴完毕,坐在案几上,打开他还未写完的文章,然后看了一下大纲,又嘿嘿笑了两声。
白日,他是君奚国的君王,是金陵城第一诗人,也是寻花问柳的浪荡公子。
晚上,他是酒肆茶馆口述原耽小黄文的热门作者钟隐。
“要不...我把书名改成《霸道将军爱上我》?
啧,会不会太霸道了?
嗯...《惹上冷面将军》?
嘶...不行,太大众了...
《将军不要啊》?
哎呀...好羞涩啊。
嗯...《拒绝将军第108次》?
感觉...还行。”
奚方洺小声嘀咕着,丝毫没有发现林靖玗已经到了窗外了。
“皇帝...皇帝...”林靖玗低声呼唤着。
奚方洺听到声音后,赶紧把书藏了起来,警觉地环顾四方说:“谁!谁在叫朕?是刺客吗?速速报上名来,朕饶你九族。”
林靖玗推开窗户一跃而进,“皇帝,是末将。”
奚方洺举着烛火走到窗台,看清了来人是林靖玗而不是刺客,便如释重负,故作端庄地打开奏折说:“林卿找朕何事?”说着,还不忘指了指桌上的冠冕道:“对了,朕已经不是皇帝了,是国主,别叫错了哟。”
“是,国主。”
林靖玗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词,被降制削藩是多么耻辱的事情,国主居然还能够如此坦然,果然非一般人的胸襟可比。
奚方洺看着只穿着里衣的林靖玗,前胸若隐若现出结实的胸肌,身上的汗珠滑过流线型的腹肌,他内心狂赞,哇,这个将军好辣啊。
“嗯...林卿深夜造访,又如此打扮,所为何事?”
“罪臣该死。”林靖玗单膝跪地,又空出一只手来捂住敞开的衣领,尽量让自己保持衣着得体。
“林卿何罪之有?”
“罪臣未能杀尽贼寇,还让贼寇当众羞辱您,罪臣死不足惜,让国主蒙羞了。”说完,林靖玗“咚咚”几个响头,磕得奚方洺以为地板要裂开了。
“林卿住头!”他伸出五指以示暂停,“卿日日夜夜磕头,能将祁贼磕死否?”
“未能。”此时的林靖玗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今君奚国内忧外患,臣子们勾心斗角,有甚者还说出了一些不利于团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