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男人身上没有一丁点将爷的气质,跟那些恋酒贪色的登徒子没什么区别,难怪只要打败就打败仗,朝廷采取议和割地和亲求饶。
钟云嫱忍不住了,转身走过来,那些人还在嬉皮笑脸,她决定让大家都看看城门校尉是什么货色。
“你刚才说什么?”
眼前城门校尉身材魁梧,她仰着头看着对方,满脸横肉,不好惹。
他们都是有官职的将爷,朝廷偏向于重文轻武,可是北方战事不断,宫里投鼠忌器,定然不会完全看着城门校尉丢脸。到时候,钟云嫱还会被扣上扰乱军务等罪名。
真的动手起来,她肯定打不过他们。从法理和体力上来说,她都处于劣势。
“再说一遍。”
她的叫声引来了过路人的注意。通过舆论取胜,是她在当下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城门校尉根本不敢说自己刚才说的话。
“你一个男人,刚说的话,现在都不敢对峙,懦夫,你还当城门校尉?别给朝廷丢人了!整个门下省的颜面都被你丢光了。”
“别跟她废话,直接把她抓起来。”
“就是,别废话了,是她先来找我们的,干扰我们守城。”
……
“这位将爷,我只是向你们寻求帮助。我怎么就干扰到你们了?我早上出城的时候,听说最近进城出城的马车都要接受检查,可是你们却聚在那里聊天。”
这一点,在场的人可以作证,他们无言以对。
“你们不用跟我解释,大家都看着呢,你们去跟侍中侍郎解释。”
朝廷年年吃败仗,百姓对朝廷很失望,他们这些城门校尉玩忽职守,更是引起大家痛恨。
“我在忆章台放烟花,只是麻烦大家帮我找我哥,别的我什么都没做。你刚刚满口污秽之言辱骂我,看来你很了解忆章台。我想问问这位将爷,您去忆章台玩一个时辰,花了多少银子?”
他抬起手捉拿钟云嫱,被身边的人制止了,估计是担心把事情闹大,最后不好收场。
“您好好回忆回忆,我呢给您讲讲我花了多少银子。我去忆章台花了买烟花和20个地老鼠,挂账在我哥名下,账本有记录,忆章台里的人可以为我作证。”
钟云嫱这话不是说给这些城门校尉听的,而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听的,尽力为自己洗刷污名。
“我已经说清楚了。我现在要问您,您去忆章台花了多少银子?”
从在场人的穿着来看,大部分都不是来自富贵之家,朝廷赋税年年增加,却国库亏空,战败赔款,巧立名目再次征收赋税,他们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
拿着他们上缴的赋税,去忆章台花天酒地,他们无法接受。
不知道人群中,谁先带头发问,让城门校尉交代清楚自己花了多少银子?银子哪儿来的。云娘出手就是一锭银子,应该平时也很阔气,这些银子追根溯源,都是眼前这些人一年忙到头上缴的税。
钟云嫱见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有些害怕,再放任发展下去,肯定会出大事。
“刚才就你一个人问我去忆章台花多少银子,其他人都没问。”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城门校尉听出来钟云嫱话中的意思,“你前些天去忆章台被侍中侍郎抓住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钟云嫱配合这位校尉,“哦,原来他是惯犯,怪不得对忆章台很了解。”
“把他抓起来,逐出门下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