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酥扯了扯挂在脸上的面纱,这是她方才逛地摊的时候淘来的,当时觉得挺好看的,干脆就戴上了。
在老人家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年轻男人,看样子大概是曾经给老人家看过,但无计可施。
她瞥了一眼,本不想插手,可她忽然想到了阮康盛……
若是有一天阮康盛身体不适突然走着走着昏过去了,没有人施救,该怎么办?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反正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此一想,她便挤了进去,蹲在那里正准备给人把脉。
可她的手还没碰到,就被另一只手给拦住了。
她一抬头,正是那一个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的脸上满是不屑,哪怕她戴了面纱,但旁人一看就知道这人很是年轻,怕是,比他还要小。
他好歹出自大医院,他就不信,他都治不好的人,这个比他还要年轻的女娃能有办法。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不自量力比较好,一看你就年纪很小,一定没学习过专业知识吧?你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他自认为是为了她好,孰知,少女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那双盈盈的水眸中,透露出的尽是冷淡。
“你治不好,不要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菜。”
“你!”
年轻男人怒不可遏,他的好心相劝倒成了错事了?
“行,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阮酥丝毫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把手放在了老人的手腕处,便开始专心致志地为其把脉。
一会儿以后,她抬起头,看着那个一直守在旁边没有离开过的中年男人。
“这位老先生有心脏病?”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关于这一点,方才那个年轻男人也诊断出来,但是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老人家的心脏病似乎与寻常的心脏病有所不同,因此,不敢随便给出诊断。
他平日里,是随身带了药的,可今天出门比较匆忙,刚刚出了事儿才发现,以往装了药的瓶子已经空了,最后一颗在上次就吃了,还没来得及补上。
黑市在远离市区的地方,哪怕他刚刚已经打电话通知人送过来了,但是,就怕赶不上。
他唯有求助附近有没有会医术的人帮忙看看。
阮酥沉吟半晌,指下的脉象有些异样,想来,这老人家突然昏厥不仅仅是因为心脏病的缘故,更是因为他身上的毒。
怎么又是毒?这已经是她见到的第三个中毒的人了。
第一个,是阮康盛,第二个,是陆季蕴。
毒物盛行不是一件好事,反倒是有点像是有人故意所为。
“身上带的药吃光了?”
中年男人再次点头。
“已经吃光了,没来得及补上,通知了人送过来,可是就怕来不及。”
阮酥:“三个小时内能送过来吗?”
中年男人不知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
“能,大概一个小时就能送过来了,用不着三个小时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