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就是,这二十二年以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蛊这件事,身边更没有人告诉他。
阮酥有一肚子的疑问。
“我能问问你家的情况吗?”
他思索了下,似是在斟酌着什么。
“我的父母十年前就已经失踪了,至今了无音讯,我是由我爷爷抚养长大的。倒是有个叔公,叔公家有两个孙子,但是与他们那一房来往不多。”
所以,关于蛊物一事,根本无从知晓。
“我身上的蛊,是什么?”
她看着他的脸,眉头微皱。
“绝情蛊,如名,绝情绝爱。”
“绝情蛊吗……”
他低喃着这两个字,像是在想着什么。
阮酥没有打扰他,她自己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从他刚出生就给他种下这种蛊。绝情蛊?是谁想让他这一辈子都绝情绝爱?
按道理说,这种蛊一般都是涉及男女之情,但彼时的陆季蕴才不过刚刚出生,哪来的男女之情?
这就使整件事情都变得有趣了。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没一会儿,便来到了司昭懿的病房前。
进入病房后,她上前去给病床上的人把脉,情况还不错,看来自从出事后找来的医生有好好地给他修复身体,现在就只差找到那夺去他修为的人了。
陆季蕴告诉她,司家那边的意思也是等找到了那个人再一并让司昭懿苏醒过来。
他们怕司昭懿醒过来发现自己一身修为被夺,会受不了。
临走前,她给了他一瓶药,让他每隔三天就叫人给司昭懿服用,她的这瓶药可以修复被夺修为的神经,等到人找来就能立刻摆阵把修为送回司昭懿的体内,而不会产生任何不良影响。
***
刚走出中心医院,阮酥便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林嫂的声音带着几分迫切。
“小姐,不好了,你快回来,孟家的人找上门来了!”
挂断电话,她急匆匆地往家里赶,陆季蕴担心她出事,与她一同回去。
当黑色迈巴赫停在阮家门口,她抬起头一看,就看到了那围在门口的二十多个魁梧大汉。
而在这些人其中,一抹苍老的身影显得孤立无援。
她脸色一沉,推开车门走过去,从人群之中很快就找到了那带头人。
孟运诚。
阮酥不可能会忘记这个人,当她刚重生到这个世界来,就被吕梅逮着去医院给这人的爹献血。
那一副犹如施舍般的表情,她至今难忘。
她双手环胸,冷笑。
“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氓痞子,竟敢到阮家来闹事,原来,是你这个龟孙子。”
孟运诚阴沉着脸,那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撕成几半。
“你终于回来了。”
他向后招了招手,低吼一声。
“把这小贱蹄子给我抓了!”
那些魁梧大汉领命,几个大迈步就要上前来。
可未等他们靠近,阮康盛就挡在了她的身上,满是愤怒。
“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当初带我孙女去给你们孟家的老不死献血,有问过她本人的意见没?你们当我孙女是什么了?邵家答应你们的事情没办到,那你们就去找邵家,关我孙女什么事?我孙女不姓邵,她姓阮,是我们阮家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