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心中惊骇不已:“你……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怪物?不不不,本大爷可不是怪物!”兔妖没空回答他的问题,搓了搓门牙,阴恻恻一笑,“既然你已经完事,那接下来就该我了!”
话音刚落,一股更加磅礴的吸力从它体内传来,任天行脸色巨变,想要将手抽离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仿佛长在了他头上一般,根本抽不回来。
兔妖双爪背在身后,慢悠悠开口:“吸功?那都是本大爷玩儿剩下的,就你这点道行,在我面前还不够看呐!”
“你,快……快停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任天行感觉自己的功力已经被吸走了一半。
他再也淡定不了,几乎是带着哭腔哀求道:“求求你!别……别呀!我修炼不容易……”
“哦?刚才不是挺厉害的么?”兔妖斜眼看了看他,很没良心地道,“你修炼不容易,关我什么事?是你自个儿上来碰瓷的,怪得了谁?”
“大……大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给你跪下了!是我有眼无珠,你饶了我这回吧!”为了活命,任天行不得不拉低身姿,当场朝兔妖跪了下来。
尽管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兔妖依然心如铁石:“放心,我心里有数,等我把你吸干,自会留你一条狗命。”
马币,都吸干了,我还要这条狗命干啥?
任天行心中又气又怒,但偏偏又无可奈何。
只得不停磕头求饶,很快他的脑门便血糊糊一片,看上去相当凄惨。
“罢了罢了,若是把他吸干,他活着也没啥意义。”关键时刻,王霸天动了恻隐之心,将一把刀子递了过去,一脸和善道,“要不你自裁吧。”
欺人太甚!
任天行一口老血喷出,身体仰后便倒。
兔妖最终还是没将他吸干,给他留了那么一丢丢功力。
这辈子,干坏事是别想了,老老实实当个农民,兴许还能活个三五年。
“多……多谢大仙手下留情!”任天行虽心里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甘,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只得忍气吞声。
就在他准备离去之时,一道人影由远及近。
来人正是石惊天。
只见他浑身是血,一条胳臂被齐刷刷斩断,踉踉跄跄奔逃而来。
看到他的惨状,王霸天不由一愕。
这货竟然被人干成了独臂大侠!
只能说一句:干得漂亮!
前有狼,后有虎,看到独孤玉燕的那一刻,石惊天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心知这一劫是躲不过了,他咬着牙上前:“独孤玉燕,你赢了!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从今以后我愿意……”
“放你一条生路?石惊天,你真当玉燕是圣母么?”王霸天冷声打断道。
“我和我小师妹说话,你插什么嘴?”石惊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要不是因为伤势过重,他直接一剑就嘎了这货,更不可能对独孤玉燕说软话。
“小师妹?”独孤玉燕面色清冷,将手中断剑一挥,“你我之间的情谊,就如同这把剑一般,早已折断。现在我们之间,只有仇!”
石惊天红着眼朝她大吼:“独孤玉燕!你当真要致我于死地?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还不打算放过我?”
“你脑子没毛病吧?”王霸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道,“我家玉燕怎么害你了?你落得这个下场,与她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哈哈~”石惊天仰天大笑两声,接着目光一寒,“如果不是她那本破剑谱,端木落云又怎会变成一具杀人机器!我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就是个祸水!”
“剑谱?”王霸天眼皮子一颤,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端木落云练了那辟邪剑法?”
“不然呢?他自从练了那剑法,心性大变,现在更是六亲不认,见谁杀谁!独孤玉燕,你敢说这一切不是因为你?”
这回你还真冤枉人家了!
王霸天哭笑不得,那破剑谱,是当初那不靠谱的剑仙师父传给自己的,谁知道阴差阳错落到了端木落云手中。
但说到底,这又能怪谁呢?
有人求他练了吗?
独孤玉燕手中剑一横,面无表情道:“废话少说,你我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你欺师灭祖,今日我定当清理门户!”
“来啊!真以为老子怕你了你?大不了我跟你同归于尽。”眼见对方不肯放过自己,石惊天一声怒吼,将剑尖指向了独孤玉燕。
而已经沦为废人的任天行,眼见有人拉走了仇恨,不由喜上眉梢,悄悄朝着入口方向摸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逃离了这片危险地带,他卯足了劲儿奋力朝着入口狂奔。
恰在此时,一道人影迎面而来。
他浑身血污,手中提着一颗人头。
借着微弱的亮光,任天行定睛一看,那颗人头不正是胡媚儿那个贱人的!
哈哈!还真是老天有眼!
这贱人一直想要自己的命,结果脑袋却先一步搬了家!
大快人心啊!
对此,任天行朝着来人竖起大拇指:“这位大侠,干得漂……”
话音未落,“唰”一寒光闪过,任天行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脑袋也被砍了下来。
到此,这位自以为天下无敌的魔教教主彻底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