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冰凉。
却浇不灭南宫恶心中的那股怒火。
范统这一次,差点把他命都坑没了。
虽说趁机取了他的狗命,但依然难消他心头之恨。
狼狈逃回本阵,天边已经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尽管困乏无比,但他却丝毫不能倦怠。
那光头老者一死,天魔宗的那些人没了主心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们收编。
而他这前脚刚走出没几步,便见一道人影跌跌撞撞地奔逃而来。
卧槽?
这老毕灯竟然没死!
南宫恶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之色。
他假意上前关心道:“苟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正准备带人去营救你呢!”
救我?
光头老者心中冷笑不已。
你踏马怕是巴不得老子早点嗝屁吧!
之前他为了活命,将自己推入人群中的举动,可让光头老者怀恨在心。
和这种人合作,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光头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子,跟着假笑起来:“多谢恶宗主好意,你我都受伤不轻,还是先歇着吧。”
“嗯,说得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提。”南宫恶心知对方已心生芥蒂,没有再和他废话下去,倒背着手转身离开。
回到营帐之内,光头老者在第一时间将心腹都召集了过来,并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
“苟老,这是为何?”有心腹表示不解。
有人跟腔附和:“对啊!眼看就要攻破无双城,这个时候撤退岂不前功尽弃?”
“你哪只眼睛看见即将攻破无双城了?”光头老者冷笑一声,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道了出来。
“太过分了!”
“就是,这南宫恶真踏马不是个东西!”
“我这就去找他要个说法。”
“可拉倒吧!”光头老者白了那人一眼,没好气地说,“就你这实力,去找他要说法,小命不想要了是吧?”
“可是,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弟子多少有些不甘心!”
“怎么?你还想搞他一波?”
“长老,我倒是有一计……”那人贱笑两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殊不知,一名面相阴鸷的少年,一直躲在帐篷外面,将里面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晌午时分,收拾好行装的光头老者找到了南宫恶,一脸歉意道:“抱歉了恶宗主,万魔宗有紧要事情,宗主召我即刻返回。”
“哦?”南宫恶眼睛一眯,一脸玩味地看着对方,“什么要紧事情,能比席卷中原更重要?”
“这……”光头老者面露难色,“请恕我不能相告。”
“哎~”见对方不愿说明,南宫恶故作惋惜地长叹一声,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强留,看在一起浴血奋战数日的份上,吃完最后这顿饭再走也不迟吧?”
这要求,光头老者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得点头应了下来。
很快,南宫恶命人端来酒食,二人相对而坐。
“来,苟老,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我先干三杯,给你赔罪了!”
“无妨,那种情况下,也怪不得你。”光头老者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个。
一杯酒下肚,南宫恶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来。
这古怪的笑容让光头老者心头一惊,他正准备开口询问其缘由,忽然感觉心腹传来一阵绞痛。
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他颤颤巍巍地指着对方:“你……你竟然……”
“姓苟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南宫恶身子前倾,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怪笑两声道,“想回家是吧?行,我今天就成全你!”
“你……你不得好……唔,咳咳~”
话音未落,脖子已经被对方掐住,随着“咔吧”一声响,这名天魔宗长老当场领了盒饭。
“还想给老子使绊子?就你也配?”南宫恶一把将尸体丢到角落处,随手在身上擦了擦血渍,当即下令,趁天魔宗弟子没有防备,将其屠杀干净。
这样一来,三大势力便只剩下他缥缈宗一家。
但南宫恶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如今被逼到这个地步,也是时候让秘密武器登场了。
看着面前朝着自己张牙舞爪的怪物,南宫恶的嘴角扯起一抹邪笑,嘴里更是发出了桀桀桀的笑声。
……
这边的战斗进行得如火如荼,另一面的王霸天也丝毫没有闲着。
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极寒之地。
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整个一冰雪的世界。
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如同小刀刮一般,甚是难受。
好在他早有准备,拿出貂皮围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眼睛来看路。
走了半天,没有丝毫收获,王霸天来到一处山洞,望着外面飘落的雪花,朝手心呵了口气。
“话说我要怎么才能找到那什么冰之心?”
“你问我我问谁去?”兔妖缩在一旁,不停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