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谁?是谁杀了我爸?给我站出来,我要给你碎尸万段!”
完全一副疯婆子状态。
张建国扶了扶金丝框眼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站起身扫视一圈,语气冷淡但:“所有保镖,安保听着,封锁所有通道,现场排查所有可疑人员,另外安排人手检查轮船其他客房。”
“医务人员过来,封锁现场,检查我爸真正的死亡原因。”
“所有在现场的人,全部不得离开,直到凶手找出来为止!”
……
张建国冷静说出一条又一条命令。
现场有人提议回程,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但被张建国冷漠拒绝,“张家的轮船,不是想上就能上,想下就能下的,各位担待一下。”
也有人想回房间,现场气氛太过于窒息了。
张建国摇了摇头,“各位,麻烦再等等。”
有人想要趁乱离开,张建国掏枪。
年龄大一点的生意人也来了气,吹胡子瞪眼的大声质问,“张家小子,你什么意思。”
张建国谦逊的弯腰赔礼,“各位叔伯,各位尊贵的来宾,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为了洗脱大家的嫌疑,还请配合。”
“在此,非常时期,非常手段,给各位带来不便,我很抱歉,但请理解我们作为儿女的心。”
说完,他迅速给手枪上膛。
说话礼貌谦逊,上膛的动作却不拖泥带水,现场所有人的脸色都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但终究还是没人再说什么。
皆各自找了座位坐下。
坐不下的,只能往旁边站去。
很快,张建国的遗体被黑色的布遮挡起来,那些白大褂手戴手套的人从一侧往里走了进去。
张娇娇哭的太大声了,张建国嫌她烦让人给她送回房间。
贵妇人一整个摇摇欲坠,张建国捏了捏眉心,耐心安抚,随后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很快便有人抬上软椅给她坐。
张建国单手叉腰,一手揉了揉太阳穴,原地踱步,眉头紧紧拧起。
现场安静的只能听到黑色幕布后面剪刀剪衣服的的声音。
漫漫有些不安,她听到有人死了,那个之前凶她们的人哭的好大声。
那个看起来很礼貌,但眼神要痴的陌生哥哥好凶,大家都很怕他。
她也有些害怕。
冉书亦感受到她的不安,她挪过去将她揽在怀里,随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怕。”
漫漫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冉书亦和时逸对视一眼,随后别开视线默契的在人群中搜寻左轮他们的人影。
很快,双方视线交汇,左轮和秦川他们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慢慢挪过来。
一坐下,左轮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我看张老板死的有些蹊跷。”
八十大寿啊,死在升降台上,这一看就是人为的。
到底是谁有这通天的本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张老爷子给弄死了。
到底多大的仇,多大的怨,非挑在人办八十大寿这天。
桌上有茶杯,林川放下酒杯,给自己满上一杯茶。
一口热茶下肚,他摇了摇头,小声道:“我刚刚听到有人说,会不会是陈小姐回来索命了,这些富人就是亏心事做多了,怎么还传这种离谱的传言?”
左轮白了他一眼,“你还真别说,说不定还真是那个陈小姐,听说人死的挺惨,死之前……唉,可怜她的孩子,才刚满月,就没妈了……”
说到这里,左轮摇了摇头,一言难尽。
冉书亦和时逸对视一眼,随后压低声音问道:“左哥,看样子你知道一点那陈小姐坠海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