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朝廷上的事情僵持在这里时,西北那边又有了新动向。
西羌求和,愿每年对乾元纳贡,以求停战和解。
收服西羌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再打下去,只能耗空国力,到时即便拿下西羌,对于乾元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所以,皇上答应了和解的请求,并派鸿胪寺卿前去签订国书。
西羌的事了,十四的事也不能再拖下去。
最后,皇上力排众议,将勤王贬到盛京看祖陵。虽然没有了实权,但是有着王爷的名号,盛京也不是什么偏僻穷困之地,也能让他安稳的度过余生了。
可这在太后看来,就是皇上为了和她赌气,将小儿子赶出了京城,这让她更加的难过,不仅是药,连饭都不吃了。
太后的样子,让侍疾的皇后心焦不已,皇上这还没登基呢,就贬了弟弟,在饿死母亲,那他的名声就全毁了。
可任凭她磨破了嘴皮,太后也不为所动。无奈之下,她只能求助于如玉。
一来,如玉冰雪聪明,能言善道。二来,也是因为十三在太后膝下养大,如玉也算是太后的儿媳。三来,也是不想家丑外扬,虽说都是妯娌,可除了十三是坚定的站在皇上身边外,其他的兄弟就要差上一截,妯娌们更是如此。
如玉本不想趟这趟浑水,可太后作为她半个婆婆的时候,对她极为照顾,他们家又和皇上牢牢绑在一起,她也只能尽力去说和。
“太后,我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是再难受也不能不吃东西啊!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你也是来给皇上当说客的吗?那我可要让你白来一趟了,我和皇上之间的事情,谁也劝不了。”
“我是来劝您的,却不是给皇上当说客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我不会让您一定要原谅皇上,只是想给您分析一下现在的利弊,让您了解,到底怎么做,才能对您好,对十四好,对皇上也好。”如玉停顿一下,看着没什么反应的太后,接着说。“母后,您也是博学之人,应该听过《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吧!”
“怎么,你也想说,是我偏疼小儿子,才让他们兄弟阋墙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直认为,这件事情里,郑庄公的责任比他的母亲要大。如果,他能尽到一个兄长的责任,在共叔段第一次犯错的时候,及时阻止纠正,也不会把他弟弟的心养大,以至于犯下大错,最后不得已而诛之。”
“你也算和十四从小长大,该知道他虽然有些莽撞,可性子单纯,他绝不是共叔段那样野心勃勃的人,用不着他如此防范。”
“十四的秉性,我自是清楚,说他有夺位之心,我是万万不信的。可就是因为他这单纯的性子,才不适合留在京城,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他留在这里,只会成为别人的棋子,打击皇上的靶子,不如早早离去,远离这是非纷争,这未必不是他的福气。”
听到这里,太后的眼睛动了动。
如玉继续说。“太后,您还记得,当初十三爷出事的时候,你劝解我的话吗?你说,皇上这个位置,看似高高在上,其实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有时候,为了乾元的稳定,少不得要做出一些牺牲。太后,您从前能理解父皇,为什么现在不能理解皇上呢?”
如玉的话,让太后陷入了深思,久久不能回神,连如玉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