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时间并没有因为她的纠结而停止，十二月初二，一大早，如玉就带着于妈妈和桃花回妙善庵等待。

来时什么样，回去依旧什么样。

本以为，这张家怎么也要一大早就来接。

可她们一直等到了快巳时，张家的人才姗姗来迟，而且只派了一个老婆子来接。

于妈妈虽离府多年，但府中的老人儿，她还是认得的，这个老婆子是张夫人的陪嫁嬷嬷，一直替夫人管着府里的琐事，说白了就是一个打杂的。

哪怕夫人来不了，也该派贴身伺候的人来接才是，派了一个打杂的老婆子算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对于来人，于妈妈也给不出好脸色，只是碍于如玉没有反应，她才没有出声，只是不屑的看着来人。

想到这里，于妈妈的神色不好，但是碍于面子，她也没有说出来。

老婆子进门后，对着如玉笑起来。“这是四小姐吧！出落的真水灵，老奴是夫人派来接四小姐回府的，你叫我范嬷嬷就行。”

如玉没有说话，桃花笑着问。“就只有范嬷嬷一人来接小姐吗？”

“老爷和夫人年底事务繁忙，抽不得身，就让老奴来跑这一趟。时候不早了，咱们快动身吧，不然误了时辰可不好了。”

桃花有些不悦的看着这个老婆子，来的晚就不说了，还处处怠慢小姐，真是个老刁奴。“既怕误了时辰，嬷嬷怎地不早一些来呢？白白让小姐等了一上午，这会儿又赶起时间来了。要是着急伤了小姐的玉体，你可担待不起。”

范嬷嬷没连如玉都没瞧得起，又怎会买个小丫头的账，皮笑肉不笑的说。“四小姐，夫人还在府上等着呢，要是回去的晚了，夫人那里怪罪下来……”

“夫人英明，就算是误了时辰，也怪不到咱们小姐头上。”

“你这小丫头好生没规矩，我怎么说也是府上的老人，又是夫人的陪嫁，轮得到你一个小丫头再此说嘴？”范嬷嬷被桃花抢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如玉见她如此暴躁易怒，没个城府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位置，没必要和她发生什么冲突。“范嬷嬷，桃花只是心直口快，没有什么坏心思的，想来你也不会和她一般见识。既然赶时间，咱们就快些走吧，别耽误了时间，让母亲在家担心了。”

今天是她懒了，起来的晚，才这么晚到，要真是误了时辰，她在夫人那也不好交代，也就顺坡下驴了。“四小姐放心，老奴知道轻重的。只是你这丫头得好生看管，府里最是重规矩，再这么没深没浅的，可未必能碰到我这么心胸宽广的人了。”

“嬷嬷说的是，我会注意的。”

“马车已在门口等着了，四小姐，请。”

如玉淡淡一笑，就随范嬷嬷走了。

张府派来的马车，样式普通到有些简陋，里面也不是很宽敞。

桃花也曾跟随如玉坐过柳管事的马车，一对比，这简直是寒酸到极致。她倒不是自己不能吃苦，只是心疼小姐被怠慢。“这也太小太简陋了，也坐不下这么多人啊！”

“你这小丫头就不懂了，这马车是给小姐一个人坐的，咱们下人有点脸面的，也就是和车夫坐在外面，像你这样的小丫头，是要跟着车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