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葭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不安道:“我刚好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你说这些家伙会不会是吃石头的?”
“那你就想多了,隔段时间会有食物自动送上门来的。”我一回头是胡老刀在说话,他让大家尽量站到地势高的地方去,指着地面:“你们好好看,马上有好戏来了。”
我们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谁也不敢乱动。过不了一会石壁后若有若无的水声越来越清晰,仿佛河流越来越近。到后来竟是水声轰鸣声大如雷,听到这巨大水声真怕石壁撑不住强大水流的冲击随时会破壁而入,那我们就真的命丧于此了。
伴随着水声越来越大只见地面和洞壁上冒出了无数黑色的烟柱,就像有无数个看不见的小孔朝外喷着烟雾。手电照过去发现那哪是什么黑色烟柱,都是些大小不一的蜘蛛蚂蚁老鼠什么的,这些虫鼠平常一两个见到倒不觉得如何,可如此巨量骤然一起涌来顿时让人头皮发麻,人群中登时传出尖叫声,有人不停拍打着落在身上的脏东西,一时间让大家伙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好在“绳子”迅速动起来了,几百条大大小小的“绳子”舒展开来,把刚进来的肮脏小东西一堆堆卷起,张开口器全数吞下。这些“绳子”首尾两端竟各有一个口器可以进食,看起来就像消防管喷口一样,也不知吃完东西是如何排泄的。
约摸一个多小时后,随着水声渐渐减弱,石壁上流出的虫鼠慢慢变少。那些“绳子”一顿风卷云残,片刻功夫大量恶心的虫蚁竟被吃得干干净净,洞内又恢复了刚进来时宁静干净的样子。
突然“哇”的一声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原来是大宝扶着墙吐了出来,边吐边骂:“我靠!恶心死老子了,哪来这么多恶心家伙可把老子整惨了……”
我这时才想起大宝从小就极害怕老鼠蜘蛛这些小动物小昆虫,今天算是狠狠对了一把他的胃口。虽然我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想到此还是忍不住乐的哈哈大笑:“今天算是天赐良缘了吧,那么多母老鼠母蜘蛛今天给你来个亲密接触,宝儿你艳福不浅啊!”
大宝边吐边不甘示弱回骂:“你他妈喜欢都给你啊,你要是想要艳福祝你接下来母老鼠母蛇什么的都去你身上,你就好好享受吧。”说着揉了揉腿:“哎哟……吓得老子腿都软了。”
王一行让大家自行检查一下,这些东西虽然数量多却没有毒性,除了恶心点造成心理冲击大之外并没什么严重后果。与个别同志成鲜明对比的是阿葭和阳连月两个女同胞除了略显狼狈好像没受到什么惊吓,也是挺勇敢的了。
王一行对胡老刀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东西从哪冒出来的?”
胡老刀指着石壁后面:“后面有条很大的地下河,河里河岸有很多你们从没见过的生物,那里才是真正危险的地方。这地下河不知从哪里发源也不知道要流到哪里去。它还有个非常奇怪的特点,每隔十天半个月左右河水会暴涨一次,虽然每次时间不长但涨水时河边的老鼠蚂蚁等等的会从石缝中逃进来,成了这些软体动物的美餐。”
大家这才明白刚才一幕的原委,王一行说:“溶洞后面就是地下河,那要怎样才能过去?石壁的空隙只有小动物进来却没有水漫进来,说明地下河地势比这边低,把石壁凿个洞过去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胡老刀说:“用不着这么麻烦,这里的岩石都是非常坚硬的黑色火山岩,岩壁十几米厚,要凿到什么时候才能凿通?”他指着溶洞上方:“上面有个小洞,能通往地下河。”
我心想有通道干嘛不早说呢,还费劲找老半天。接下来打算用绳索攀上去,后来才发现上去比想象的容易得多。岩壁上有一些不太明显可供手攀脚踩的凸出石块,能比较轻松上到洞顶,应该是古人开凿出来的简易通道。接近溶洞顶部有个很隐蔽的石洞,站地面上根本看不到,不知道的话要找到这通道非得大费一番工夫不可。
石洞很窄,只能容纳人在里面跪着匍匐前进,像大宝这样高大的人走得比较困难。洞壁满是刀砍斧削的痕迹。洞里水气很重,地面湿漉漉的,好在只有二十来米长度,不到一分钟就能穿过。才一出洞口就听到了风声呼啸,河水奔腾的声音,打开强力射灯,一副奇景登时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横亘在面前的是一条怒吼的地下河,河面非常宽,几乎近两百米,加上两边河岸,整个河道溶洞宽度几有数百米。洞顶很高,石洞出口的位置算是比较高了,但还没到顶部的一半。探照灯光往上游下游射去,都是无边的黑暗,根本不知道大河究竟多长多远。
从石洞洞口下到河岸是一段怪石嶙峋比较陡峭的坡,尽管小心翼翼还是有几人脚底打滑摔了个人仰马翻,幸好都没什么大碍。欧阳教授年岁大了走的比较艰难,我打起十万个小心扶着他好不容易下了坡,两人都累出了一身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