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问到:“她有拿回来什么东西,或者说吃过什么吗?”
赵泽摇摇头:“她出去的时间不长,也没见她带什么东西回来,不过也可能有所隐瞒。”
宁瑶明白了,现在要等赵心醒了才能知道。
“令嫒是寒气入体,侵入肺腑,再加上久未就医,病情越来越严重,需要精心调养才行!我这有一味药,可以加快她恢复,只是这药稀有……”
“我明白!只要能治好心儿,我愿用重礼感谢。”
宁瑶将药丸拿出来,一粒喂给赵心,剩下的交给赵泽。
“一天一粒,七日后方可痊愈,剩下的就需要精心养着了,不出一个月令嫒必然康复。”
眼见刚刚吃下药丸的赵心不怎么咳嗽,呼吸也顺畅许多,赵泽惊喜。
他一拍手,门外的小厮抬进来两个筐子。
“灾年之际,金钱没多大用处,我赵家还算有点实力,这两筐粮食算是我给姑娘的谢礼,稍后我会让赵坤派人护送姑娘出城!”
用粮食当谢礼,确实算得上重礼了,宁瑶表示自己很满意。
“多谢赵老爷,小女子还有一事请教。”
“姑娘但说无妨。”
“松阳城繁华无双,这城里看似空荡,实则留下来的人不少吧?”
赵泽了然一笑:“姑娘既然问了,我也不藏着掖着,松阳人口十几万,各家昔日累积下来的东西不少,况且只是天灾,又不是朝代更迭需要打仗的乱世,背井离乡的只有无粮可吃的百姓,而对于我们这种大家族,则几乎没什么影响。”
赵泽说的轻松,一脸理所当然。
“既然各家有实力,赵老爷为何不组织大家开仓放粮,赈灾济民?”
赵泽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姑娘如何得知我们没做?当日城内以我赵家为首,联合各大家族整整施粥三个月,都没等到朝廷的一粒米,既然朝廷都撒手不管的事情,我们为何要多管闲事?”
宁瑶哑然:“是我想差了。”
朝廷分崩离析,张家和各方势力斗的你死我活,哪里还有闲心关注民生。
赵泽他们确实没有理由多管闲事。
“姑娘想的也没错,让我们赈灾不是不可以,但起码要朝廷有个态度,据我所知,朝野都不安定,姑娘可有吃到一口朝廷的赈灾粮食?”
赵泽或是觉得自己说的太多,连忙转移了话题:“无论如何,今日还是要感谢姑娘。”
“我看病,你付诊金,咱们银货两讫,谈不上感谢。”
宁瑶带上自己的“诊金”,在赵坤的护送下出了城。
此时已经临近午时,宁文逸一行人出城以后,就在城外不远处等着。
见宁瑶骑马而来,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了。
“你没事吧瑶瑶?”
宁瑶翻身下马:“爹,我没事,这是赵老爷给的诊金,你收起来。”
宁文逸上前一看:“嚯!谁家诊金给这两筐大米啊!不过倒是挺实用的。”
沈巍上前:“大侄女,你说是赵家?”
宁瑶点点头:“伯父您认识?”
“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松阳城主。”
“城主?那也太小气了,才给两筐米!”宁文逸低估。
沈巍摇摇头:“你懂什么,这灾年粮食有多重要,况且这松阳城在灾后连续施粥三个月,对百姓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如何得知?”宁文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