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远在这悠闲的时间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和兄弟,来了许久,都没有亲眼去看看的坟冢在哪里,因为她不在,又犯下偷宝的罪责,所以他们就没有人认领,那清理战场的人,还会把他们当人看吗?她望着外面洒进来的月光发着呆。她既想要同在坐的人一同作战,又要去拜祭,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任全察觉到了周向远的心思,便走到她面前道:“我算了算,他们就在西北方向的一个荒冢里,因无人认领,被随意丢弃。其实,第一次同李然高见面的时候,我就问过他,发现他们没能进入生死轮回中,已经成为了孤魂野鬼,所以我怕你接受不了,没有告诉你。”
周向远心中不忍,狠心说道:“这帮天杀的家伙,他们可是为国征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为什么呀。”
任全:“这场战争是高位者的一场游戏而已,叛乱也是在一场游戏中决策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们想要用普通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利益。叛乱是假,获利是真,所以被征兵了的人,他们死不死无所谓,反正世上还会有人存在。当了几百年的城隍爷,这些发生过太多次,我很惭愧,我麻木了。”
大家听了任全说了这一通话后,从刚才的热闹变成了沉默,他们想起了兔族与狐族之间的战役也是如此,既是敌人,也是朋友。
池和沐在脑中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模样,他离开的时候,正处于怪物与人类之间的大战,导致世界已经变得面目可憎,他便将此话告诉了其他人,而除任全的另外四人都没有任何的印象,听完后很是震惊,他们有的只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在做着所属领域的事情,根本没有末世的样子。
任全说道:“来自于深渊之处,必有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那是未知领域。”
池和沐:“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我们的使命就是要去消灭导致世界末日的罪魁祸首,从源头掐断,就像水是生命之源一样。”
任全:“没错,找到他,不管有没有时间法则的反噬,我们定要去灭了他。”
此刻,他们又燃起了熊熊的火光,就好似在第一百四十五人倒下去的那一晚一样,他们一个又一个要觉醒。
接下来还没有觉醒的人是周向远,任全向来信奉的是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一切都在冥冥之中牵引着他们,从猜测,到应证,时间问题而已。
任全说道:“我们先去看看坟冢吧,或许你想去的地方正是要觉醒之处。”
南炎:“孤魂野鬼是在夜晚出没,所以我们现在就去吗?等等,容我先上个厕所,之后我们去见见小外甥。”
这一句没能让周向远甭住,她哭了起来,里面有太多的复杂情感了,悲喜交加,又可恨,又可悲。
大家都准备好了,各自使用了自己的法术,去奔向了西北方向,那个曾经埋了无数灵魂的地方,或许许多人已经遗忘掉了。
他们出了会客厅,见西厢房内的二人熄灭了烛火,任全用着窥视眼看了看,已经睡熟,又洞察了周围埋伏下的暗哨,便设下了结界,只要有人敢踏足,就会被雷击中。
任全双脚一蹬,飞在了天上;池和沐用雪藤手笔变幻出了一座通往西北方向的水桥;南炎利用火旅鞋以中速踩着红砖黄瓦奔向前方;林东青与植物有所感应,将自己融入里面,从一个树根达到另一个树根,顺便汲取其中的营养,方便提升法术;钱繁将自己的身体变得同金块一样坚硬,她身后变幻出一种名为流星锤的武器来,她通过催动法术,甩动之后,助力她飞到目的地;周向远最简单了,她用遁地之术,对准方向挖掘向前,与林东青还能见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