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繁原本吃完果实之后就想要早早地睡觉,对于她来说,仍旧束缚在这一世的命运中,她极力地遗忘,今天却重新提起,她有些难受。听了南炎和林东的对话后,她漠然地开口说道:“原来人的愧疚是在预知着接下来要发生的坏事。”
任全便知她想要讲明白了,便给正在讲话的二人使了个眼色。
在一片沉静中,钱繁的声音似是在沉默中爆发的不服:“我费尽了心思让我的丈夫正经读书才是正理,可他却要用赌博来壮大家族,他也知道外面热闹,里面冷清,从来都是我们从外面买珍奇异宝,哪有我们卖的,就连镇家之宝,都被当了,钱流向了我,又流向了他。设下了局,等着别人钻,却让自己钻进去了。”接着她又讲了讲其他的错事。
南炎拍了拍身边的林东青道:“她在讲什么啊,大家闺秀都喜欢咬文嚼字吗?”
林东青:“不管人家讲什么,反正是吐毒阶段,说出来就好多了。你看任全听得有多认真。”
南炎对着任全说:“你听懂了?”
任全对着南炎嘘了一声。
当钱繁讲到了珠子这件事时,南炎听懂了,林东青拿了那颗夜明珠后,被钱繁的父亲拿走作为陪嫁礼,后发生了抄家,为了能讨好公主,她主动献出,送了回去,但真公主却认为是她偷拿的,也将她打入大牢,因判官泉仁认为此事不足以犯罪,反而是知错则改,便放了她。
钱繁讲了一个时辰,使得南炎哈欠连连,便呼呼大睡了起来。钱繁讲完后,任全对着周向远说:“就剩下你了,你想现在说吗?如果要说,先讲一讲,那颗夜明珠的事情。”
周向远突然铿锵有力地说:“是我拿走了,反正就剩下我最后一个人了,说不说的,你肯定会逼我的,没想到我们居然用一颗珠子给串起来了。”
周向远的话语,将睡着的南炎给惊醒了:“妈呀,吓死了,怎么回儿事呀,大姐,一惊一乍的,你要说就好好说么,干嘛吓人呀。”
周向远说:“那颗珠子经过我手,要装饰在衣服上,我就有了这个空档,便带着它逃过了守卫的眼睛,跑了出来。他们发现后,为了避免惹火上身,我才藏到刚下葬的坟里。”
池和沐说:“怪不得我挖了一会儿就挖到了,我以为里面还有很多就挖了一天,发现就一颗珠子值钱。那怎么又回到了南炎的手中。”
南炎揉了揉眼睛道:“是镶嵌在衣服上的,所以我看着好看就拿走了,就是这样。”
林东青说道:“我们五人真是有缘呀。”
南炎说:“那任全在这个队伍中起到的作用是什么。”
任全说:“你们没发现那个判官的名字吗。”
钱繁说:“泉仁,任全,原来如此,那你知道来龙去脉,为什么不手下留情。”钱繁在父母的去世中久久没不能自拔,但是她回想过来父亲犯了错事,得到了惩罚,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也算是平息了一份怒气,便说:“算了,也不怪你。父母养育之恩,我虽不能报,但是好好活着,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努力。”
一颗珠子,如同抽丝剥茧般地道出了五人的关系,他们在此刻惺惺相惜。
这一晚又陷入了宁静了,他们望着火焰,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什么来,郁结在心中的石头似乎落了下来。但有一人仍旧悬挂着,周向远说:“任全,那我的弟弟和我的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