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解释的?本宫又不瞎!既然你觉得淑妃不错,那你往后就多拍拍淑妃的马屁,保不齐她这个淑妃当腻了,还能换你来当当。”
白新蕊唇角紧抿,下巴略微抬起,斜倪着祝慈。
“你就留着你的忠心,好好伺候你的新主子吧。本宫全当养了条狗,走了就走了,再养一条就是了。”
白新蕊冷冷的往轿撵上一靠,眼神恨不得吃了祝慈似的,被宫人抬着慢慢朝前走去。
祝慈后退一步,注视着白新蕊的轿撵慢慢远去。
躲在一旁的曹闻溪赶紧走上前,“真是好不巧,怎么偏偏被贵妃娘娘撞个正着?妹妹你要是实在想送淑妃娘娘东西,私底下悄悄给就是了,怎么还如此明目张胆的。”
她方才还笃定祝慈是演戏,这下倒有些分不清了。
祝慈似笑非笑的望着曹闻溪,“那你说怎么办?做都做了,又没有后悔药吃。我乏了,就先回去了,等改日在去看姐姐。”
白新蕊撑着脑袋眺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犹如俯卧在天边的一条巨蟒,矗立着数坐宫殿庙宇。
在清澈如翡翠的天空下,金黄色的琉璃瓦片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杨芸熙追了上来,她命抬轿的宫人放慢脚步,比白新蕊稍微落后一些,
“嫔妾原以为这祝御女是个老实本分,懂得感恩的。没想到这山望着那山高,是个吃里扒外的,真是白白浪费了贵妃娘娘对她的一片苦心。
想来那淑妃也不会真心待她,不然方才在昭阳殿也不会那么说。贵妃娘娘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本宫为什么要生气?左右不过就是个会说话的人罢了,没了这个,还有那个。多的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
白新蕊收回目光,她垂眸把玩着团扇上的流苏吊坠。
“她就算在得皇上宠爱,左右也不过是宫女出身。本宫就是任她飞,她还真能飞上天不成?本宫倒是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没了本宫谁知道她是什么东西!”
“贵妃娘娘还说不生气,这字字句句满是失望和痛心。不过也是,您苦心栽培没想到祝御女丝毫不领情,白白浪费了贵妃娘娘的一番心血。”
杨芸熙唇角笑意浅浅,如春水泛波,“算了,咱们还是不说那没良心的玩意儿了。”
视线轻飘飘落在白新蕊凸起的小腹上,看她肚皮溜圆,单手小心的护着。
杨芸熙笑了笑,“嫔妾若是没记错,您应该也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吧?!嫔妾还不知道您怀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呢,贵妃娘娘能否透个风声,嫔妾也好早点备着点理。”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本宫都喜欢。所以本宫没有问御医,本宫想等着生产那日亲自看,难不成因为是公主就一碗药堕了?”
白新蕊用扇子遮着头顶的烈阳,她微微眯着眼,瞟了杨芸熙一眼。
“你进宫时日也不短了,连鹿才人如今都有了身孕,怎么你的肚子还不见动静?这女人,还是有子嗣傍身才最稳妥。不然等你年老色衰了,想生都生不出来。”
杨芸熙神情黯淡了几分,“嫔妾也着急,奈何嫔妾的肚皮就是不争气,真是无可奈何。”
她唇角浮现出几分苦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上天怜惜嫔妾,肯定会赐嫔妾一个孩子。若是没有,那只能说明嫔妾福薄,求不求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