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说臣妾可能是对海棠花的花粉过敏,吃了几服药已经慢慢见效了,让皇后娘娘担心了。”
其实徐庭月身上的红疹并没有消除,反而越来越多,摸了瓶瓶罐罐一大顿东西也没见好转。
只是当着白新蕊的面,她实在不想说实话叫她笑话了去。
“也不是什么重病,皇后娘娘身子不适都还要操劳六宫事宜,臣妾又有什么苦不能吃,什么罪不能遭的。”
“淑妃可真会说话,这嘴跟抹了蜜似的,甜的真叫人作呕。”
白新蕊剜了徐庭月一眼,“本宫从前也没听说你对什么海棠花过敏啊,怎么如今好端端的突然过敏了?别是亏心事做多了,报应找上门来了吧。”
徐庭月一噎,着实是有些恼了,又碍于众人在场不好发作。她深吸一口气,冷哼一声。
“臣妾行得正坐得,才不怕什么报应。要说这坏事做尽,谁又敢说谁手上干干净净的。”
白新蕊扬眉,一下就抓到了徐庭月话里的漏洞。
“奥,听淑妃你的意思是说,皇后娘娘手上也不干净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后娘娘是国母,慈心佛面,你竟然敢污蔑皇后娘娘!”
“臣妾没有这么说,是贵妃娘娘您过分解读了。”
徐庭月在唇舌之争上向来有几分本事,可每每一碰到白新蕊总是被她堵到说不出话来,真是是奇了怪了。
“上次皇后娘娘说,后宫和睦,众妃嫔一心皇上才能专心前朝。臣妾笨口拙舌的,怎么比的上贵妃娘娘您能言善辩。臣妾不想跟您争辩什么,亦不想跟无关的人解释,只要皇后娘娘了解臣妾的为人就行。”
华惊云眼看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大有要吵起来的架势,只觉额角突突直跳。
淑妃和白贵妃向来不对付,吵了五六年了,一见面就掐架。
虽然每次都是白贵妃主动挑起来的,但她如今怀有身孕,她看在皇嗣的面上也不敢说太重了。
“白贵妃,你马上也是要当母亲的人了,应该好好给腹中的孩子做个表率才是。”
“你跟淑妃同为妃位,又是本宫的左膀右臂,应该和睦相处才是。再让本宫听到你们两个斗嘴,日后就别来昭阳宫请安了,本宫看了也心里不是滋味。”
白新蕊和徐庭月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个目光嘲讽,一个不屑,纷纷哼笑一声扭过头去。
祝慈默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皇后看起来十分随和和善,但应该也是有几分雷霆手段的人。
不然也压不住白新蕊和徐庭月这两个刺头,怕是中宫早就早早的易主了。
白新蕊虽然圣眷优渥,娘家又得势。尽管心里吃味不服气,但碍于皇上十分敬重皇后,表面上倒也算恭敬。
至于淑妃,也不知道她是以自己为阵营还是皇后的人。
正想着,眼角余光瞥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欢快的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