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方才红袖和翠岚忽然慌张的说,静月已经不行了,也就是今晚的事。要不是因为鹿才人下手太过狠厉,静月又怎么会这样。”
祝慈已经好了不少,她吸着鼻子道:“自从嫔妾住进栖凤宫,鹿才人就一直对嫔妾阴阳怪气,老是找嫔妾的不痛快。鹿才人之所以对静月下那么狠的手,想来也是杀鸡儆猴,做给嫔妾看的。”
说着说着,又落下泪来,“都是嫔妾无用,牵连了静月。嫔妾还在娘娘宫里做事的时候,静月一直对嫔妾很好。结果却因为嫔妾没了性命,嫔妾这心里实在是难受。”
白新蕊和流烟对视了一眼,她将帕子一圈圈绕在手指上,看向祝慈的目光多了几丝怀疑。
“就挨了顿打怎么可能就丧命呢?静月一向身康体健的,莫非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下了药?!”
祝慈摇摇头,“这嫔妾就不知道了,娘娘得问红袖。静月死的实在是冤枉,都是鹿才人下手太狠了,像她这样蛇蝎心肠的人就应该下拔舌地狱,不得好死。”
“住嘴!鹿才人身怀龙嗣,岂是你能随随便便诅咒的。你若觉得是因鹿才人的原因静月才无辜丧命的,本宫自会替你回禀皇上。皇上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白新蕊呵斥道:“你也别哭哭啼啼的,在把本宫的永福宫给淹了。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奴才罢了,都死了还能让你给哭活过来?你给她家人一笔银子就是了,也算了了你们两个的主仆之情。”
“嫔妾只是害怕,娘娘。鹿才人一直看嫔妾不顺眼,说不准静月突然暴毙就是鹿才人暗中指使人做的。”
祝慈害怕道,眼睛已经哭的红肿犹如两颗樱桃,却愈发的我见犹怜。
“嫔妾担心将来有一日,也会不明不白的死了。到那时连个替嫔妾申冤收尸的都没有,娘娘,您说嫔妾该怎么办啊?”
白新蕊自从怀有身孕后,就一直忌讳有人在她面前说什么死人之类的不吉利的话。
白新蕊看祝慈又哭又嚎的,额角突突直跳。
“有本宫罩着你,你怕什么。若是再在本宫面前说一些不吉利的话,本宫就叫人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祝慈害怕的闭紧嘴巴,过了好半晌又嗫嚅道:“嫔妾只是担心,并不是有意在娘娘面说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的。”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你恪守宫规,别叫她鹿才人抓到把柄,她能奈你如何?!”
白新蕊看祝慈哭哭啼啼的就烦,“你先回去吧,本宫会告诉皇上的,必定不会叫静月白白丧命。”
祝慈看白新蕊这么说,也就放心了,又说了几句关怀的话,起身抹着眼泪走了。
白新蕊抚摸着小腹,回想着方才祝慈说的话。
“流烟,你对静月的死怎么看?”
“奴婢觉得应该是真的。”流烟语气有些迟疑道。
“因风寒丧命的大有人在。雪球又是鹿才人的爱宠,宝贝的不行。静月伤了雪球,加上鹿才人又成心要给祝御女下马威,这才命人对静月下了重手。若是运气不好赶巧了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