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不知道这老太太要几时才能原谅她。
趁着一众人往回走的时候,杨柳青来到张妙娴身边:“姐姐,你猜,如果我现在建议大家回你的屋子找找,结果会怎样?”
张妙娴咬牙切齿地回到:“你少得意。”
在这场不愉快之后,宴会勉强地继续了下去。等众宾客散了,张妙娴回到房中。
愕然发现那剪碎的绣品正躺在自己的梳妆台上,而那些信,也都变成她的署名,她的字迹,放在她的梳妆盒里。
她此时双手颤抖,拿着盒子匆匆地往母亲的卧房走去。正如张妙珂所言,如果众人到她的房里来查,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的。
常月娥听女儿讲了事情的经过,气的摔了手中的茶盏。“小贱蹄子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常月娥的手攥了又攥,她决不能让张妙珂,继续在长房嫡女的位子上逍遥自在。
但她想不明白的是,张妙珂离开自己视线的时间并不长,是如何发现这一切,甚至反过来做了诬陷妙娴的准备。
“难道,她已经是鬼了?”常月娥联想到张妙珂近些日子来的反常行为,以及自己曾经给她下的毒。唯一的解释是,她其实已经死了,变成了厉鬼向她讨债。
这个猜想让常月娥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人斗得过人,但怎么斗得过鬼神?
……
被误认为是鬼的杨柳青在宁王面前竖起大拇指:“想不到你这模仿别人字迹的手艺,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对啊对啊,张妙娴现在肯定吓傻了。”卜椴第一次感觉,惩罚坏人其实,蛮爽的。
“想来常月娥她们这阵子是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了。真没想到,张妙珂……咳……我张妙珂就这么一个贴身侍女,还是根钉子。”杨柳青感慨万分。
“毕竟你母亲一心向佛,你自己头些年又少不更事,被你三婶算计情有可原。”卜椴说着,但刚说完,她又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了,你们不觉得,三夫人对妙珂恨得无缘无故吗?妙珂的存在也许对张妙娴的婚事有点影响,但也不至于下死手吧?”卜椴觉得这说不通。
杨柳青想想,的确如此:“没准儿三婶同我之前还有什么别的过节,可惜儿时的记忆我都没什么印象了。”
“总之,你们家的确很危险。正巧你现在没有侍女,我安排两个习武的侍女进来保护你。”宁王担心地说。
“小兄弟,送车夫不可以,送侍女就行了?”卜椴不服气。
“咳,今时不同往日了嘛。”宁王红着脸解释。
“打住,打住,没什么不同的。”杨柳青红着脸辩驳。
“要命啊,天君,他们欺负我这只单身狗!!!”卜椴对着凌显天君抱怨。
凌显天君此时已经看了半天佛经,听得卜椴的话,淡然地回了句:“你有夫君的。”
卜椴成功地加入了脸红的行列。只剩下凌显天君一人,依旧面不改色地看着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