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安。”
德妃热络的扶她起身:“不用多礼了。”
“本宫看你脸色不好。是怎么了?身子不适?”
德妃太过热络,温晚榆反觉得虚假。道:“嫔妾苦夏。多谢德妃关切。”
“原来如此。”德妃道,“本宫啊,这次叫你来是让谨芳仪同你赔个不是。”
“赔不是?”
“上一次,皇后严查红花,谨芳仪心直口快冒犯了温妹妹你。”
说罢,朝站在一旁的谨芳仪使了一个眼色,“还不快给温德仪赔个不是。”
谨芳仪不情不愿的上前。
“对不起,温德仪。上一次我不应该这么说你。”
温晚榆莞尔一笑:“无事。”
德妃指责着谨芳仪:“你瞧瞧你,你和温德仪同是正四品,同是今年刚进宫。可你何时才能学学温德仪的优点?”
这一番话,抬高了温晚榆,贬低了谨芳仪。
若是放在往常,谨芳仪定是不能容忍的。恐怕此时早就闹了。
显然是德妃逼迫谨芳仪让她低头。
温晚榆徐徐道:“德妃娘娘言重了。嫔妾也有许多缺点,也有许多地方需要向谨芳仪学习。”
德妃浅浅一笑。
谨芳仪则认为温晚榆她可真会演。
“德妃娘娘叫嫔妾来就是为了此事吗?”
温晚榆演的辛苦,着急问出了关键性问题,前面这么久的交谈,皆是为了接下来做铺垫罢了。
“本宫确实还有一事。”
德妃沉默了一会,“温德仪对杨妃这个人有何看法。”
温晚榆:“杨妃娘娘为人直爽豪放。怎么了?”
“妹妹,你我都是聪明人。本宫就开门见山了。杨妃是为人直爽,但同时为人狠辣。”
德妃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走到窗边,用手抚着那一朵开得最艳丽的花。
“不若,我们一起将这一支开的最艳的花儿折下来?”
“嫔妾多谢德妃娘娘青睐。”温晚榆看了一眼德妃,随即低下了头,目光微微闪烁:
“但嫔妾的原则是,这一朵花开得再艳、再美都与嫔妾无关,只要它不会影响到嫔妾,嫔妾又何必无事找事。”
德妃默了一会儿。
谨芳仪却忍不住讽刺道:“温德仪你和你父亲倒是相似。自立清高。”
听到这一句话,温晚榆当即蹙起了眉,反问道:“谨芳仪处处为难我,究竟是瞧不起我,还是嫉恨我?”
“我……”谨芳仪语噎。说实话,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是瞧不起温晚榆还是嫉恨温晚榆。
温晚榆深吸一口气:“德妃娘娘,若是无事,嫔妾就先回去了。”
她们的事关她们的事,为何要提起她父亲。她倒是不明白了,原来官场贪墨成风竟然是父亲这类不愿意跟随的人错了。
德妃瞧着温晚榆毅然决然的背影,瞪了谨芳仪一眼:“你呀,总是和她过不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