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像念容一样直接过来找我就行,别见外”,司夫人觉得说的差不多了,就开始端茶送客,若依也从善如流,告辞出来。
她回到住处,安慰了坐立不安的念容,正准备坐床上说会子闲话,门口响起一女人尖利的声音:司家次子司子瑞,慕圣女贤良温淑,特备薄礼登门,以表求娶之心。
只听门外一阵嘈杂声,那个女声又传了进来,“哎吆,这院子一看就有瑞祥之气,住这院子的人必是大富大贵之人,今天我可是开了眼界了,来,抬进来”
就听院门口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屋里的丫鬟呼啦啦跑出去看热闹,若依沉静地坐在床边,默不作声,念容紧张地看着她,在这节骨眼,风铃回来了。
她看到院子里站了这么多人也是一惊,赶快进屋子盯着若依,万一若依发疯她可得陪着。
这时箱子都搬得差不多了,那女人站在院内,高声喊到:请圣女移步出门,收下聘礼”
若依缓缓地穿上鞋,风铃紧张地想去架她的胳膊,被若依一手拂开。
若依稳稳地推开门,迈步走了出去,风铃和念容急忙跟上,两人站在若依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你这媒婆好不懂规矩,提亲要跟父母说,你见谁家提亲跑到闺房来提?”若依慢条斯理地冲着那个女人冷笑。
“呃,这不是因为圣女的父母都不在此地,无法面说,这婚姻大事还得由姑娘自己拿主意”
媒婆心想:“司夫人明明说这姑娘孤身一人,没父没母,怎么又被拿出来说事”
”就算父母不在场,但父母所说的话做子女的可不能不听,这门婚事,我父母不同意”
现场所有人,包括念容和风铃都被若依身上的一种气势震住了,她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我说的就是道理,不接受任何人的反驳质疑。
“你,咳、咳,请问你家高堂都说了什么”
“父母算得我命中带煞,早早嘱咐过我,需要过了花信之年,方可议亲,不要坑了好人家”
若依扭头看向媒婆,“劳烦你受累跑了一趟,还请您在回司夫人时,美言几句”。
媒婆鼻子都要气歪了,这亲都订不成了,还美言个屁,她拉长了脸指挥那群小厮将几箱子聘礼抬回去。
等他们这群人稀里哗啦走干净后,小院子一片寂静,小丫鬟们都悄悄退回各自的房间,若依扭头进了自己的房间,风铃随后也跟着进去,
“你今天去找铁匠铺,结果怎么样?”
风铃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啊、哦,我专门找了一个有名的铁匠铺,他说可以做,问给什么人做的,我说给我们家少爷他就不问了”
若依盘腿坐在床上,这司府也不是桃花源,我今天驳了他家的面子,他们会不会暗中收拾我。
忽然一拍脑瓜:“不对,这不是司府的问题,而是宫里那两位的主意,要是他们的话,这事还没完”
风铃看若依没再说话,双眉紧皱在想事情,她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才发现念容还呆呆地站在门口没走,好像很迷茫的样子。
风铃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进屋去坐,念容摆了摆手,回自己房间去了。
司府主院的堂屋里,响起了茶碗碎裂的声音,“她以为她是谁,她就是北辰国的囚徒,居然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敢给我摆谱”
“哐啷”一声,又碎了一个茶碗,“来人,给我守住四小姐的院子,以后除了四小姐的人,谁也不能随意进出”
此时司府二公子的居所也很安静,得知提亲被拒的司子瑞苦松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进屋洗了一把脸,就往念容的小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