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很客套的问他，“你以前在国外，吃中餐的时间应该比较少，今晚的菜，吃的习惯吗？”

练淅目光温和的看向她，勾唇应道：“对我而言，食物也只是用来裹腹的，我对此没有太大的要求……。”

话说出来他就觉得不对，他应该回答习惯就好，说只是裹腹，似乎就在说这些菜色他只是用来填饱肚子，无所谓好不好吃，他放下筷子，一脸愧疚的道歉：“抱歉，今晚的菜很好，我不是那个意思。”

在国外的早些年他也经常饿肚子，美味珍馐对他而言都只是填饱肚子以至于不挨饿的。

他饿过，也缺水到快要虚脱，所以他可以没有菜只吃白米饭，可以吃生冷的硬馒头充饥，没有盐的白水面条他也可以吃上一大碗，只是为了不挨饿。但他唯一不喜欢的就是白粥。

粥一两碗下肚容易有饱腹感，却又容易饥饿，所以他最不喜欢的食物就是白粥。

宁予初不是很在意，那样家庭出身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想来在国外也不是过的很好。

但是他说的，她也赞同，食物是用来裹腹的，不管如何美味，一旦吃饱了，就不会有再吃的欲望。

宁予初淡淡一笑，“不用觉得抱歉，你说的没错，食物本就是用来填饱肚子的。”

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她虽然没有挨过饿，却也知食物来之不易，所以她很理解他的看法。

两人吃饭偶尔交谈两句，既不冷场，也不会太过热络，没有旁人在，这气氛倒是还有些融洽。

而秦子陌被挂了电话后就撕碎了照片，他重重捶了一拳冰冷的桌面。

无权知道。

不要越界。

不会联姻。

把他拉黑。

可她会跟练淅单独吃饭，就在初月酒店里。

她答谢练淅是请他吃饭。

而自己……。

是了，他那时候表现出来看上了她的那块地皮，而她讨厌跟自己一起吃饭，所以宁愿用那块地皮来打发自己。

是自己现在还不够优秀吗？

练淅比他更好吗？

他恍惚的坐下来，看到地上的碎片，又魔怔的蹲下去捡了起来。

他是厌恶那个人的，但是照片上也有她。

他捡起碎片开始拼凑，一边拼一边呢喃着对不起。

深秋的天，到了七点就已经天黑了，灯光冉冉升起，没有人感受到黑夜来临的气氛，因为处处都是霓虹灯，就连一些写字楼里还有人加班，似乎在这样的城市里，就没有黑夜。

宁予初跟练淅出酒店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二人做了告别各自上了车。

练淅坐上车看着她的车开走后才发动车子。

他一直担心自己暴露出真实的一面，但今晚的气氛似乎太好了，好到他觉得这样跟她安安静静的吃饭是再美好不过的事了。

这些年在外面的生活经历，跟练家的那些斗争，早已让他在骨子里养成了一个狠戾霸道，极度专横的人。

他有着难以遏制的掠夺欲跟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