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缩回去的意思,他才小心的牵起她的手,壮胆似的没话找话,“今晚没有跟宁总说上话,在遗憾吗?”
秦婳转身往回走,但没有挣脱开手的打算,“她很难,现在看似好过些了,实则还有很多麻烦,我不想打扰她。”
“麻烦?”司珏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其实他大约也能猜出一些,只是难得她没有拒绝自己的接近,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才附和着问。
“厉家都是单传,再爱那个儿子,也不会纵着他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且,反而会因为这个原因对付温家,甚至对付宁总。”
秦婳幽幽叹了口气,“她纤细纯白,总会给人一种可以对付打压的错觉,总是被牵连伤害。”
“现在有练淅在,他会护着她。”司珏语气坚定的同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则是在说,以后我也会护着你。
秦婳克制着转头看他一眼的想法,她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喃喃道:“但愿没事吧。”
他们这边上了楼,宁予初那边还在路上。
一路上,两个稍稍喝多了一点的人也消停了,在车上晕乎着睡着了。
宁予初跟练淅之间也没有任何交谈,练淅偶尔看看窗外,偶尔侧眸看她,但就是不说话。
宁予初觉得他应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但车里还有其他人,也没有在车上问,而是到了熙园别墅后,把温辞礼跟宁云景安置好了,才去见他。
他就站在自己房门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双手环臂站在那里,头微垂着,侧脸在光影下瞧不出神色来。
但是在察觉到宁予初过来后,又站直了身子看向她。
宁予初打开房间,“进来吧。”
练淅进来后就把门关上了,宁予初转过身面朝向他,“因为我纵着云景他们,所以你心情不好吗?”
练淅闭上眼,宁予初以为他不愿交谈,岂料练淅却忽然伸出手抱住了她,连同她的双臂紧紧圈在怀里。
头脸都埋在她的肩上,温热的吐息连同话语同时喷薄而出。
“你总是低需求的对自己,如果你讲对错公平,那么你对自己也公平些好吗?宁云景从来都没有过得不幸,以前有他爸妈真心疼爱,后来一直是你在关心照顾他。至于温辞礼在你没出生的那些年自是一人独享宠爱,这些年或多或少不幸了些,可他也有幸福的时光,唯有你,没有被父母爱过,珍惜过,他们有什么资格借酒发挥求你的疼爱?”
他没有指责她,更没有对她说教的意思,只是控制不住的为此感到心疼,明明是苛责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变成央求的语气了。
“予初,别心疼他们了,我看着难受。”
宁予初被他牢牢圈在怀里,却站的笔直,他即使心情不舒服,却没有让她被自己抱得难受。
她也不用仰着头来缓解身高差距这种拥抱带来的不适,练淅在拥抱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些都考虑到了。
宁予初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可是她能够正常呼吸,但就是觉得心里闷闷的。
手也挣脱不开,拥抱或是推开他都做不到,但是她并不讨厌现在这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