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埋着头的莉莉丝，惊讶地微微抬起脸庞。

深蓝色的眼眸正好和塞斯的血眸对视在一处。

莉莉丝的小嘴张开，呈小小的“o”型。

睫毛被泪水黏成一束一束。

双眼用力一闭，欲落不落的泪花，一瞬全被挤出眼眶。

莉莉丝扬着下巴，手臂挺直。

带着哭腔地喊道：“塞斯，是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塞斯半蹲在地，微微仰头看着情绪失控的莉莉丝。

他的嘴巴微张，抬起的双手顿在空中。

血眸里难以言诉的伤感缓缓流淌。

猛地！

莉莉丝一步上前，抱住塞斯的头。

紧紧揽在怀里。

塞斯的瞳孔，在一息间，缩小又放大。

莉莉丝的声音在塞斯的耳边响起：“我不好！呜呜呜…一点都不好！塞斯，为什么？呜呜呜…”

莉莉丝的话语颠三倒四，没有逻辑。

塞斯却柔和了狭长的凤眸，头轻轻靠到莉莉丝的肩头。

原本僵硬在半空的手，现在轻缓地拍打着莉莉丝的后背。

莉莉丝吸了下鼻子，双眼依旧紧紧闭着，不敢睁开，执着地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

塞斯的脑中回响莉莉丝的问话。

为什么？

是为主动走向他，要他抱的莉莉丝？

是为有他在，对摔下楼无所谓的莉莉丝？

是为在满城流言中，相信他的莉莉丝？

是…….

过往，一幕幕在塞斯眼前流转。

最后停留在，午后阳光下转身的莉莉丝。

【塞斯，你回来啦！】

塞斯的血眸，水光晃动，遂又即刻被他收回。

是，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