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本来就是文工团团长,见识了甘景枳的化妆技术后,就跟又打开了一扇门一样,对画眉修容什么的,感兴趣极了,一有空就带着化妆品来让甘景枳教她。
女人成为朋友就是这么简单,有时候只需要你告诉她一个小小的化妆技巧都能化敌为友,何况她们本就没有什么大的隔阂。
倒是梁长琛那里,她从那天跟他讲完“道理”之后,就没有再去过了。
病房里,宋瀚文看着坐在床上一口一口吃饭的梁长琛,满脸怨念。
“营长,今天已经第三天了,嫂子都没来,你们那天到底吵没吵架啊?”
这个问题宋瀚文在第一天送饭发来没有看到甘景枳就问过了。
梁长琛告诉他,他们没有吵架。
至少在他看来,那不是吵架。
宋瀚文想起在门口看到嫂子走的时候心情很好脚步轻快的样子,也觉得他们应该没有吵架,大概是嫂子有什么事要忙,这才没有来吧。
可第二天还是没有见到嫂子,他又怀疑地问了这个问题。
毕竟那天营长让他转身退出去关门时的低气压,冷得让他小心脏都颤抖了。
而营长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宋瀚文知道,这是营长不耐烦的表现,所以就没再敢多问。
今天又没有见到嫂子,宋瀚文觉得,肯定是吵架了,不然嫂子不可能连着几天都没空来。
而且他刚才送饭来医院的时候,还远远地看见嫂子跟一个女人有说有笑地从家属大院出来,看样子是要去逛街呢。
有时间逛街却没有时间来看营长,那绝对是在生营长的气!
看着还在吃饭的营长,他不敢怒也不敢言。
焦灼地按捺着心里的疑问,终于等到梁长琛放下筷子,宋瀚文马上开口说:“营长,我刚才来的时候远远看到嫂子出去逛街了,嫂子宁愿去逛街也不愿意来看你,肯定是生气了,生气了那就得道歉,女人是要哄的,你不哄她不来,你的结婚报告不是白打了吗?!”
梁长琛不接宋瀚文的话,让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慢慢地喝了两口。
宋瀚文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却在营长的常年威压下不敢多动。
就在宋瀚文实在忍不住又要开口的时候,梁长琛终于开口了,“你去找她,告诉她,我喝水都是你和医生护士帮我倒的,我自己一次也没有动过手,并且由此及彼。”
“……啊?”
宋瀚文等半天就得到这么一个指示,满脸疑惑。
这跟道歉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营长是不打算道歉吗?
宋瀚文觉得,营长这么强悍的人,之前应该没有做过错事,就算是做错了,应该也没有人敢让他道歉,所以营长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于是他苦口婆心地说:“营长,道歉是要说对不起的,或者送点礼物,要有诚心,你说这不相关的话干什么?”
梁长琛懒得跟他废话,“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