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夫,请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家婆娘吧。”
“于大夫,是我们不对,还请您救救我娘。”
“求大夫救救我娘。。。。。。。”
这刘家父子一人一张嘴,不停的恳求求救。
把整个院子都吵得鸡犬不宁。
于大夫赶忙让小酒去拿急救医箱出来。
他上前一步,先是翻开刘家妇人的眼皮看了一下,然后又摸了她的脉搏,问刘家父子道:“她是怎么回事?”
刘家父子三人还在使劲磕头,听了于怀恩的话,刘根来一边流泪,一边恨恨道:“于大夫你们走了后,本来我们也要回家去。
哪知我婆娘刚走到私塾外的田埂上,我那遭了瘟的妹子记恨她嫂子打了她。
突然从后面冲过去,一脚把她嫂子给踢下了田埂,我婆娘摔下田埂的时候,头磕在田埂边的石头上,当时就一口气没上来昏过去了。”
于怀恩听了,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夏家妇人竟然如此狠毒大胆?为了报复,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来?
这时,小酒已经将医箱拿了出来,于怀恩也来不及想其他的了,连忙翻过刘家妇人的头,见她后脑勺上一大团肿起,脑皮外面并没有血迹,但不知脑内有没有出血?
他拿出医箱内的一包银针,先在刘家妇人的面门上下了几针,然后又开了方子,让小酒赶紧拿药煎药。
小酒见了这刘家妇人的惨状,知道伤情严重,拿着方子,忙不迭的冲进右边的药房里,赶紧抓了药,又跑进后院,让师娘按方煎药。
等她跑回前院,于怀恩已经让刘家父子三人将刘家妇人抬进了看诊的厢房里。
银针已经下了有一阵时间了,刘家妇人却还未醒来。
这极有可能是猛烈撞击之下,引起脑内出血了。
如果真的是脑内出血,那刘家妇人不一定能醒来,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
于怀恩先是把自己估计的最差的情况告诉了刘家父子三人。
然后又让小酒小心些抬起那妇人的头,围着她脑部被撞肿起的地方,下了三针空心针。
希望能将撞击引起的淤血引流出来。
那妇人被撞到的地方正好是右边的后脑勺,下了针后,不能让她的脑袋放下。
小酒只能双手小心的抬着妇人的脑袋,不时换动指头,移动抬着的地方,怕妇人脑部血液流通不畅。
刘家妇人已经失去知觉,即使小酒就抬着一个脑袋也觉得沉重无比,不多会儿,她就觉得双臂酸软无比,手指头发麻。
一颗颗汗水从她额头冒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流,又滴落在手臂上,从弯起的手臂骨滴落在地上。
于怀恩一直把着妇人的脉搏,全神贯注的感应着脉象,根据脉象变化,不时落下一针,也顾不得小酒辛苦。
刘家父子三人早听到了于怀恩的话,心中都是惊惧不已,此时大气都不敢出,只眼睁睁的看着这师徒二人一人抬着妇人的头,一人一边把脉,一边落针。
厢房里,安静得只有小酒越来越沉重的喘气声。
过了许久,刘根来这才看到小酒汗流浃背的样子,赶忙凑过去,轻声道:“小酒大夫,我来抬着吧,你歇一歇。”
小酒摇头,这可不是简单的抬着头就行了,还得不停的换手。
不但不能触碰到病人脑部被撞击的地方,还要根据师父不时下针的穴位,避开穴位对应的脑部血液流向。
刘根来伸着双手凑过来,还想接过自家婆娘的脑袋,小酒双臂使劲撑着,一口气憋着,还得看着师父下针,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劝阻,只得恶狠狠说了两个字,“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