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你在干什么!你这样说肯定是要被赶下山的!
方堃脸色更加难看,他指着跪在地上的钱柠,转头问刘大娘。
“刘大娘,你看你的徒弟怎么处置?”
刘大娘这才看了一眼钱柠,脸色有些不悦。教了七年的孩子,如今竟是这般狼子野心,好的不学偏学那些歪门邪道,你说你学就学吧,还自制毒汁涂抹在暗器上,这不是置人于死地吗?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她闭起眼睛,不再看钱柠一眼。
“从新往后我没这个徒弟,与她再无瓜葛!恳求庄主发落。”
钱柠苦笑,你看吧,仇恨可以让人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当初与刘大娘在一起虽然吃了不少苦,但也很快乐。刘大娘是个直肠子,快人快语,心地善良,对她也极好。她喜欢和刘大娘在一起,喜欢她做她的师父。
可如今,她不过犯了庄规,她却没有念及一丝师徒情分,很快就与她划清界限。
原来,人就是自私的,不利己的事绝不会做。
方堃一挥手:“都听好了,从今往后,宁浅不再是东宁山庄的弟子。她犯了庄规本该杖责,但念及她身体虚弱无法承受,就免去惩戒。今日起便令她离开山庄,从此不能再踏山门一步!”
两个人走过来拉起钱柠便往外走。
“父亲!”方润之还要说什么,却被方堃打断。
“方润之!你私自带毒花上山也是犯了庄规,念你年少无知,免去杖责,今日起闭门思过,幽闭十日。现在执行!”
“父亲!”方润之不死心,眼看钱柠就要被赶下山,他要禁足,从此再无可能见面,他怎能心甘。
“住口!还不去闭门思过!”方堃拂袖转身就走。
方润之想追上父亲再次恳求,却被两位师弟一左一右拉住。
“师兄,你看师父都气成那样了,你别再去叨扰他了。”两位师弟劝着。
方润之甩开他们:“宁浅不过偷学了暗器而已,她又没害人,你们干嘛不给她活路,非要赶她走?她一个弱女子,下了山能去哪里?万一遇见坏人怎么办?你们就这么狠心吗?”
“她现在没有害人之心,但怎可保证她将来没有?小小年纪就知道偷练暗器,还妄想用毒,怀有这种心思还怎能留在东宁山庄?”
说话的是刘大娘。
她慢慢走过来,盯着方润之的眼睛。
“少庄主,庄主赶她走也是为了你好。你的心思我们都知道,但你要明白,你将来是要继承庄主之位的,她永远都成不了庄主夫人!”
方润之惊讶:“为什么?”
刘大娘平静而祥和,她转身望向山门外,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不为什么,以后你自然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