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便当着我的面哥哥妹妹吧,反正我也就是个蓉二奶奶。
臭贾珂,今儿个晚上再不给你如此方便。
然而等真正到了夜间时,闻听贾千户夜宿醉红楼,瞬间又是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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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
如今的荣国府,虽后继无人,却依然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状态,依仗祖辈恩泽,后继子孙们终日逍遥快活,便是东虏犯边之事,也不过是茶余饭后一轮谈资——他们也相信大楚必能败东虏,只不过这种相信是盲目相信。
或者说,你不相信又能如何?还不如相信了,能有个好心情。
在这般心态下,两府上下也是该吃吃,该喝喝。
一场小雨刚刚过去,檐瓦青苔浸润,光影斑驳。
屋檐下偶尔还有雨水滴落,滴滴答答落在下方石阶上,带出一片雨后清爽之息。
今儿个贾母正是好兴致,便出了屋子在府中花园随意行走,左右是几个丫鬟小意伺候着。
过了垂花门,沿着游廊一路前行,至一花厅边,便见一女正在亭中弹琴。
便听琴声咚咚,清脆悦耳。
老太太越发笑意开怀:“哎呦呦,那不是我家元春嘛。”
厅中女子生的珠圆玉润,肤白貌美,正是贾政长女,未来的贵妃娘娘。
只是现在,她尚未进入宫中。
这刻见贾母来了,贾元春起身盈盈道:“老祖宗今儿个怎么有空出来了?”
贾母乐呵呵的过来,在贾元春身边坐下,道:“这不是今儿个日头正好嘛,便出来走动走动,晒晒太阳。”
说着揽起孙女的小手,看着她笑道:“我这孙女,长的到是越发水灵了,也不知哪家的小伙子有这福气可以娶到你。”
贾元春便雪腮泛桃花,抽了手儿娇声道:“老祖宗又打趣人家。”
贾母却是若有所思:“说起来,元春也已过及笄之年,是要考虑夫家的事,也不知道政儿是怎么打算的。”
这刻正低语着,便见外间一中年男子进入,面貌清癯古朴,到也是一副好相貌,年事虽高,却自有风流倜傥之意,正是贾母次子贾政。
这刻贾政兴冲冲走来,见贾母正坐花厅中,便迈步走来,对着贾母拱手:“孩儿见过母亲。”
这边贾元春也盈盈起身:“见过父亲。”
贾母见贾政说话时带了几分喜气,便道:“看你这模样,可是有什么好事?”
贾政便笑道:“终是瞒不过母亲,是关于边情之事。”
听到边情,贾母和贾元春同时认真起来。
贾元春虽然年纪小,却自有凌云志,对国家大事颇有关心之意,便听贾政道:“是贾珂,在边塞立了战功!”
贾母一阵迷茫:“贾珂是哪个?”
贾政无语:“便是宁府的那个,咱家的远房,他父亲贾攸便在咱家的商铺做事的。边关征兵时,贾府亦有份出力,派了贾珂去,您还安排给了他马和铠甲呢。”
贾母那失落的记忆瞬间唤醒,拍着额头道:“哎呀呀,是那个小子。是的是的,我还记得,到也是眉清目秀的小哥儿,好像文章还不错。”
说着面色微变:“得罪了陛下的!”
贾政轻轻点头:“是,不过陛下宽宏,早不计较了。如今贾珂立下战功,陛下要升他为云骑尉。”
楚神宗终究还是决定,就给个云骑尉!
已经打算换皇帝的缮国公也懒得和他计较了。
可尽管如此,贾母还是开心道:“哎哟呦,那可真是个喜事了,我道今儿个怎么有喜鹊叫,合着咱贾门又出了个好孩子!等赶明儿他回来了,祭祖时到是要好好说道一番!”
贾母也是实在家门没个争气的,出了一个军功战将已极开心。
这刻一家人便说着话,顺便也谈及元春的婚事,看看哪家的公子少爷比较合适。
正聊着呢,就听外面一阵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