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住户们全都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光福怎么回事,你哥怎么被保卫处带走了?”
“就是,不会干了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了吧。”
“光天平时看着挺老实的啊!”
“嘿,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阎埠贵看了一眼四周,用力的咳嗦一声,开口道:“行了,现在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瞎议论什么,家里没活了?都在这站着?”
“散了吧,散了吧。”
阎埠贵虽然口碑不怎么样,但是在院内还是挺有威望的,毕竟这是院子里唯一一个比较有文化的人。
所以他一张嘴,即使众人不想走也只能慢吞吞的回家了?
屋内听到刘光福声音的二大爷,火急火燎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对着刘光福劈头盖脸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二大妈,刘光齐两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光福,你说光天被保卫处带走了?你听谁说的?”
同样刚下班,连工作服都没来得及脱的一大爷也从赶了过来。
“一大爷。”刘光福喘了口气,这才道:“我听同学说的,说我哥让厂保卫处给带走了,一起被带走的还有一群混混。”
一听这话,二大爷血压当时就来了,脚步踉跄,差点倒在地。
“这个孽子!!”
一旁的二大妈扶住二大爷。
“老刘你先别急,这样,我跟你去保卫处先问问怎么回事。”
一大爷想了想,开口说道,
“对,先去保卫处问问。”
“先问问到底因为什么。”
“我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光天那孩子我知道,挺老实的。”
三大爷也适时的说道。
看两人都这么说,本来急的手忙脚乱的二大爷也稳定了不少。
是啊,不管怎么说,都得先去保卫处打听下是怎么回事。
“对,去保卫处!”二大爷无意识的呢喃两句,然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搀扶着的二大妈,抬腿就要去保卫处。
“老刘,你别急,先把衣服穿。”
易忠海拉住对方,提醒道。
现在的天气,不穿外套就去的话,回来肯定感冒。
等刘海中穿外套,跟着易忠海前往保卫处。
三大爷一看两人走了,没自己事了,摇了摇头,转身回家了。
易忠海和刘海中两人一到保卫处就说明了来意。
接待两人的是保卫处一名干事,叫钱文征。
他是认识易忠海的,知道这是厂子里为数不多的八级钳工。
所以说话也很客气。
“二位,你们的来意我都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刚才也问清楚了,贵公子于今天下午,伙同一伙社会闲散人员对贾东旭,周文两名同学进行敲诈勒索。”
“贾东旭??”
听到这里,两人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他俩怎么也没想到,被刘光天敲诈勒索的人竟然是贾东旭。
钱干事继续说道:“前因后果我们也了解清楚了,明天一早就会移交给当地派出所的同志。”
“至于审判结果,你们回家等法院宣判吧。”
一听宣判,二大爷眼前一黑险些当场晕倒。
站在身旁的一大爷赶紧扶住他,转头询问道:“你看钱干事,这事还有没有通融的余地?”
说到这,易忠海用空出来的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块钱钞票,隐蔽的塞进对方手里。
钱干事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这才接过钱,迅速的揣进兜里,低声道:“这件事要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当事人同意,原则放一个两个的也没事。”
“不过,你们要抓紧,这件事明天一早就要移交到当地机关了,到时候,就不一定了。”
“谢谢。”易忠海低声道了谢,然后扶着二大爷走出保卫处。
目送两人离去,钱干事用手捏了捏兜里的五块钱,满意的笑了笑。
两人一出来,寒风袭面而来,二大爷也恢复了不少。
刚才易忠海和钱干事的对话,他也听在耳里,知道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只要有挽回的余地就好。
不过现在他的心思乱成一团,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只能求助身旁的老易。
“老易,这事怎么办?”
一大爷沉吟了二十多秒,开口道:“刚才钱干事的话你也听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依我看这件事还得看贾东旭松不松口,只要他松口,这件事就好解决。”
“啊!”二大爷啊了一声,然后有些为难的说道:“老易你也知道,自从贾张氏去世后,我跟贾东旭这小子,一直闹的挺僵的,我去说肯定不行。”
“要我看,老易你送佛送到西,你身为贾东旭的师傅,你说话肯定好使,你看……”
说到这里二大爷眼神希翼的看着对方。
易忠海心里暗暗苦笑,这老刘还以为自己说话能有用呢?自从贾张氏去世,贾东旭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跟自己也不如以前亲近,而且什么事也不找自己商量了,像停薪留职,这种大事连说都没跟他说。
看易忠海久久不说话,二大爷眼神逐渐变的有些忐忑,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老易,你放心,这事肯定不能让你白干。”
一听这话易忠海哪还能不知道对方误会了。
他也没解释,点头应了下来。
“行,我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