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边从法器里拿出半脸面具遮住胎记,还是晚了步,后面的随从皆是副惊惧的模样。
心想:怎么这么丑?!
公子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翻身下马,直接朝宁随遇揖了揖,“欢迎宁小姐,来剑宗做客。”
他的声音如春风拂面般柔和。
“额……啊……那个我在等人。”宁随遇一时发愣,四处乱瞄就是不敢看对面的那个人,没想到美男会和她搭话。
“宁道友已在鄙府下榻,我是来接大小姐的。”
嗯~他怎么知道她的姓?一开始他从未寻问过她名字,瞬间疑虑消了大半。
宁随遇看着眼前人道:“宁致远不……我家兄长怎么会下榻到贵府,说好叫我等他的。”
“……”
“宁小姐不认识在下了?”他仍旧保持着面上的镇定。
实际百思不得其解,若说宁随意故意耍宝装不认识他?这着实荒缪,或者宁随遇刻意于他撇清关系?
是有点可能,按宁随遇的性子此刻早就拿住鞭子指着他拐弯抹角的辱骂,再不走几鞭就抽下来了,他都已经习惯了。
哪里能心平气和的站在一块说话。
宁随遇眼皮跳了下,“额……我最近病了,好多事都不记得,所以……”
父母、宁致远怎么从没提过这号人!他是谁啊?看样子和原主很熟。
“病了?!你我有婚约在先,这个你也忘记了?”他试探着询问。
这句话在宁随遇脑子里炸开,什么婚约?她与人有婚约?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这等大事父母怎么没说过,宁致远也没提,还会什么故人?结果招来个未婚夫。
她脸颊两边发烫,这也不像是假话,美男能图她什么?怎么看都是她占他便宜。
不是没人说,是不敢提,要注意不敢。“宁随遇”对这婚事很不满,三番两次闹着退婚。
宁宗主不肯她便大发雷霆搞得整个无畏崖鸡飞狗跳,加上练邪功越发喜怒无常当着宁宗主面活生生抽死个下人。
宁宗主气得不行当时给她一个耳光,后来她杀得人多了,宁宗主管不住加上宠溺女儿,睁只一眼闭只一眼。
此事暂且压下,婚约没有退。但不能在宁随遇面前提婚约的事,说了她便发怒,大家谁好好端端的给自己添堵。
再者她病的事,被魔尊打伤一直鲜少人知,更比说她醒后像换个人一样。
自家女儿被打总不能不去讨公道,奈何对方是魔界至尊,在十九州横着走的大人物,他说一你敢说二?!天界也得让两步。
去找他理论,你是活腻?还是哪不痛快?就算吃亏又怎样?也要打碎了牙往肚里吞,而且这次的事宁随遇还不占理。
这就更不能大肆宣扬,你以为在十九州吃哑巴亏的只有他们一个,错,大家都闷着不敢发作。
横竖在十九州吃哑巴亏也不止他们无畏崖一个。
“嗯……好,我没忘有婚约的事,那个你叫什么?”
事到如今宁随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眼下天快黑,等着今晚她要好好审问宁致远。不然太冤了这顶高帽子可戴不起。
他眉毛不可察觉的挑下,连自己未婚夫得名字都能忘,说得过去么?若不是宁大小姐胎记丑得无可复制,险些以为这是假的宁随遇。
“欧阳修。”他还是淡淡得报上名字,“那么我们快走吧。”
罢了,不是有宁致远嘛,真的假的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