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姈好意提醒,“王后还不让新妹妹起来吗?”
宁随遇晃神了,她也不记得这是今天第几次晃神,“起来吧。”
婳姈站在她们中间道:“瞧瞧月奴这模样,如此是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能一同服侍王也算喜上加喜。”
宁随遇猛地看向婳姈,用目光将她凌迟。明明她也是陆文曦的女人,拉着新宠妾妹妹长妹妹短,不觉得虚伪吗?
知道婳姈是故意来看笑话,可她忍不了,冷冷回击,
“喜,不知喜从何来?但愿你自己的妹妹共同服侍王的时候你也能风轻云淡。”
婳姈眸里划过一抹惊诧,平日笨嘴拙舌只会缩脖子的鹌鹑都知道呛人了?旋即面上狂喜,该不会月奴真是宁随遇亲妹妹吧,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王后妹妹说这话,是怪姐姐多事了?!”婳姈捂住胸口一副惋惜的模样,若是有男人在场怕是我见犹怜,可惜这没男人。
一拳打到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效果。
果然还是斗不过婳姈,宁随遇没什么好遮掩大大方方承认,“当然,世上相似的多了,没血缘关系算什么?本宫只有位哥哥那里多位妹妹。”
婳姈虚虚附和,“王后娘娘说得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月奴清脆如玉珠碰撞的声音,“王后这般长相妹妹怎敢效仿。”
这新人很狂,看起来城府不浅。宁随遇察觉情形不对,万一两人联手对付她怎么办?一个婳姈都应付不了,何况再加月奴。
宁随遇寻个借口溜了,无非是女人间的唇枪舌战,何必站那讨不痛快。
该看的人已经瞧过,左右她是拿不准主意。穿越到这个身体之前一切空白,原主有什么她一无所知,所以发什么都有可能。
宁随遇好奇这么久没人发现她不对劲,是不是该夸自己运气好?
月奴意味深长得看着仓惶的背影,许久不见宁随遇……好像变得有点怂……若换做从前早和她打起来。
而且宁随遇表现得似乎不认识她,毕竟是彼此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说不认识太可笑了。
夜深人静宁随遇喊出原主,明黄的铜镜映出相同的脸,铜镜里的她多了些戾气。
原主直接了当,“找我什么事?”
宁随遇左右斟酌,“最近陆文曦新纳名妃子,叫月奴,她……她同我,不同你长得极为相似,大家都说像双胞胎姐妹。”
原主阴晴不定,她试探问:“你有没有个妹妹?你知道我没有继承这副身体的记忆。”
“这个贱人,这个贱人敢有脸回来,竟然爬上了陆文曦的床。”如果原主是实体面前的首饰腮红早被一扫而空。
本就丑陋的面孔因愤怒变得更加狰狞可怖。
宁随遇在心里为月奴抱声不平,女人勾引男人能全是那个女人的错?如果男人能洁身自好些也不会犯这种错误。根本劣质,想着自己一时爽便什么也不顾了。
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物种。
这事算什么?!相当于妹妹爬上了姐夫的床。虽然她和陆文曦有名无实,心里隔应。
而陆文曦难道是瞎子,看不出来月奴长得和她很像没怀疑过她与月奴是否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这样的情况下他都能要了月奴,只有一个说明:他存心恶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