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个白衣怪人,以后做事的时候能不能先告知我一下?你知不知道我这锦袍要值多少银两?...”崔元山扯着身上仅有的一块布,遮遮掩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非礼我呢!”。
“我可没这爱好,何况是...你!”卓步堂看着慌乱的崔元山,话带讽刺,“你是想继续挥洒你无用的汗水的话,我现在就把这些上好的布料给你拼起来,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其他人不会再受到伤害。”卓步堂看了一眼李霁,冷冷的笑容让她觉得卓步堂才是一个调戏高手,这样想着,那绯红的色彩便染上了面容。
“你一个大男人,舍点布料有什么?你家也不缺这些。”司云站出来力挺卓步堂。
“崔元山,那些白骨为何不敢攻击你?”崔元山顺着卓步堂看向李霁的眼神,李霁正好也看着他。
“我,我可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你们不要用看奸细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你们这样太不厚道了。”崔元山快速扫过所有盯着他的眼睛,又无法解释大家看到的事实,说完便觉得浑身不自在,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做贼心虚还是衣不蔽体的缘故。
“哟呵,什么时候给自己长能耐了?你这熊样,能跟那群恶鬼是一伙的?可别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看,就是你那腰间玉佩在作怪!”李霁不屑地看了一眼驼背熊腰的崔元山,崔元山摸了摸玉佩,觉得李霁的话似有几分道理,立马神采奕奕,垂下的嘴角已经有了风采,似乎从玉佩中找到了安全感。
“崔公子,你这玉佩有什么来头?”卓步堂皱眉,早对这玉佩有所好奇。
“我爹说是给我保命的。”崔元山叹了一口气,“哎,都是我祖上的诅咒,没想到生不逢时,偏偏落我头上,我爹为保我性命,就给我弄来了这样一块玉,从小不离身。”崔元山一边说一边拔弄着系在玉佩下的金色穗子。
“既然从不离身,崔公子还是不要摘下来的好。”卓步堂看崔元山正卖力地想要取下玉佩,好心劝阻。
“难道,我们要一直待在这个圈圈里么?”崔元山停下解玉佩的手,抱头蹲下,双手托起在微弱的光影映衬之下轮廓更加俊朗的脸蛋。
“当然不是,我们目前是要对付这群被控制的白骨,然后再去寻找李将军。”卓步堂挑起眉毛,看着那些被圈起来的法障挡回去的白骨,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你的意思是李将军还活着?你怎么肯定?”崔元山仰头望着他自以为的‘情敌’。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亏你还是鼎鼎大名的那个谁的儿子!”李霁用手指狠狠地掂着那颗榆木脑袋。
“我发现自从有了那个穿白衣服的,你就越发嫌弃我了。”崔元山委屈地望着对自己毫不客气的李霁。
“你知道什么是对比么?”李霁看了一眼崔元山,摇头。崔元山嘟嘴,无语。
“我觉得老爷就在我们附近,我隐隐记得这里不时会有一个神秘的人来这里谋事布局,好像是在计划什么大事,这里的鬼魅都听他的。但是我现在记忆很模糊,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在这里,这里关押着一些重要的有利用价值的人物,只有没有价值的人才会马上被变成一堆白骨,我敢肯定老爷一定还活着,一定是被藏在某个隐蔽的地方。”司云眯着眼睛挖空记忆,道出这黑森林背后的故事。
“照你这么说,你是一个有价值的人咯?活了这么久。”崔元山斜舔着舌头,虚着眼睛,抖动着腿,轻蔑地反问。
“我可没说。”
“那女鬼都叫你鬼王了,看来你在这里挺享受的嘛,左拥右抱,恐怕是第一次这么享受吧?亏你家老爷和小姐为你的失踪干着急这多少天,你居然比我逍遥崔还逍遥?!”崔元山不依不挠地调侃。
“好了好了,打嘴仗很好玩是吧?抓了半天的鬼没有抓着,现在反倒把我们自己给困住了,你们多动脑子多做正经事,行不行?”李霁实在听不下去,不得不打断废话一大堆的崔元山。
“没问题。”崔元山缓缓停住抖动的腿,满怀不悦的眼珠落在司云脸上,又嬉皮笑脸地看着正生气的李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