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他想回到那个神秘而令人畏惧的地方,从此以后,再也不想听到那种可怕的声音。
但没过多久,另一种声音又困扰着他。
而这种声音对他有强烈的刺激和压迫感,使他难以承受,使他惊慌失措,草木皆兵。
又使他难以自持,疯狂的呐喊声从他喉咙里喷发!
实际上,他也只有一种办法再去制造死亡,只有死亡才能掩盖所有的一切,才能满足肮脏龌龊的思想。
因为死亡是无懈可击的,只有追逐死亡,也没有谁能制服死亡。
当他看到田间鲜艳的红花,它是多么的美丽漂亮,但在他眼里,仿佛鲜红的血液,滴落于花蕊中。
他需要这些红花,寻找美丽的红花,只有五彩斑斓的红花,才能给他心灵的慰籍。
六月,骄阳似火,在某火车站广场上。
苏疤子手提着包,在广场上四处游荡,他在寻找自己的猎物。
衣衫全让汗水淋湿透了,但他乐此不疲。
他把手提包放在长椅上,松开胸口一颗钮扣,感觉要舒服一些。
苏疤子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他有自己特殊的使命。
站起身,四处张望一下,百无聊赖转悠到候车室门口。
外面火辣辣的太阳,让他望而却步,任凭汗水在身上流淌。
几次捕捉猎物经验,他觉得必须要有耐心,不能急于求成,哪怕一天、两天……,他根本不着急。
今天天气太热了,火车站旅客相对来说要少许多,候车室也没有几个乘客,只有几个老头在唠嗑。
理所当然,他的猎物不是那些老头,没有一个单身的女人。
空手而归?他不甘心,也不愿意去想,因为回去之后他会睡不着觉的。
所以,他只有继续等下去。
正在这时,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妇女,右手提着胀鼓鼓的旅行包,左手拉着一个小女孩,大汗淋漓走进候车室。
也许天气太热的缘故,显得有些疲惫不堪,刚走进来仰躺靠椅上直喘气,然后向四周东张西望。
她应该是第一次出门,在火车站等什么人,苏疤子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