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照不宣,边喝边聊,陈泳珍问:
“你怎么来到平阳啦?”
苏洪兴说:
“你是知道的,在家里遭人瞧不起,只有出来混。”
他夹一块肉放到陈泳珍碗里,继续说:
“当初出来的时候跟你一样,世界那么大,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也挺茫然的。”
陈泳珍发觉这小子真不简单,其实在她心里苏洪兴品行并不坏。又问:
“出来几年了?”
苏洪兴眉飞色舞地说:
“快2年了。”
陈泳珍吃饱饭,精神焕发,笑着说:
“难怪这段时间有一个流氓没有来骚扰我,搞得我挺不习惯的。”
她说的流氓是苏疤子,其实苏洪兴也知道,只是不想旧事重提,也不想那些伤心的往事。
他们吃着谈着,聊的也挺投机,也挺开心。
陈泳珍自从丈夫死后,何尝不想找一个依靠。
她虽然有一个孩子,临出门时也交给爸爸妈妈带着。
如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没有拖累和负担,自由自在,只要挣到钱打给爸爸妈妈就行了。
她问苏疤子:
“现在找到对象了吗?”
苏洪兴不紧不慢地说:
“对象有一个,我们相处蛮不错的。”
陈泳珍一个激灵,急忙喝口饮料镇住自己,担心地问:
“真的吗?漂不漂亮?是哪里的姑娘?”
她接二连三的提问,反把苏疤子搞糊涂了。
他很清楚是骗她的,自己的女朋友在岳母肚子里没出世呢!只是让她知道,我混的还行,也不至于那么差劲,连个老婆都找不到。
他说:
“挺漂亮的,人也很聪明,就是年龄比我大几岁!”
陈泳珍有些茫然若失,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致。
当她听说找到女朋友,陈泳珍内心深处不禁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苏洪兴又说:
“现在打工挺难的,全国各地的人都蜂涌到广州,很多工厂人员也爆满,根本不招工。”
陈泳珍叹口气:
“唉!闯闯运气吧!”
苏洪兴喝口酒,说:
“前几天我到广州谈生意,工厂对新员工非常严格,必须要熟练工,而且要熟人领路才行。”
陈泳珍看着窗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