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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霖开着车,满脸不愿意的说道:“进城怎么就这么麻烦,又是南方,又是边境的,真把咱们当牛马啊,我得啥时候才能见到我媳妇儿啊。”
高阳回道:“你少数两句,你都叨叨一下午了,烦死了。”
王霖一脸不悦道:“哥,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焯,这年头真没一个好人。”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黑暗中只有白茫茫一片的风雪,两束车灯在黑暗中像是漂泊的孤舟一般。
很快,天色已经完全黑暗,高阳替换王霖,继续开车,深厚的积雪,车身不断的颠簸。
王霖点根烟,看着车窗外一片漆黑,心不在焉的问道:“哥,是不是快要经过驻军的防区了。”
高阳看了看前方,说道:“快要过冯奇的防区了,再往过,就没有驻军了。”
车子颠簸抖动,艰难跋涉,一个村落突兀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王霖看到村落说道:“哥,穿过这个村庄,是不是就出了冯奇的防区。”
高阳点了点头,突然出现的村落令高阳心中充满了不安感。
车子缓慢向前行驶,忽然间,高阳的眼睛中出现光亮,晃了一下他的眼。
高阳时间眨了眨眼,陆巡正对面,7辆越野车呈弧形摆放,车灯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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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霖不淡定的说道:“哥,咋回事呀?刚才还没出现,现在这突然来了几辆越野。”
“这里有驻军,对方不敢乱来。”
高阳摸了摸腰间的胁差,随后下车,金灿宇也停下了车,抽出了砍刀,因为郑佩安腿上有伤,金灿宇并没有让他下车。
前方,六辆越野车,也打开了车门,各个手握尖刀。
大战,一触即发。
远处,防区外的暗哨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一个士兵通过无线电联系上级:“长官,这里有情况,南方700米处,有大规模械斗,我们管不管?”
士兵带着夜视仪,紧盯前面的动向。
高阳,王霖,金灿宇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心里也不免有些颤抖。
高阳稳住心神,拔出胁差,看了看王霖,对着王霖说:“你先上车,等下干不过了,就开车撞他们,顺便接应我们。”
又对金灿宇说道:“金叔,不好意思,把你卷进来了。”
金叔笑了笑,说道:“没事,最近也无聊。”
“给我弄死他们,弄死一个两根金条。”
砍刀和匕首不一样,砍刀伤人,而匕首尖刀之类是专门要人命的,捅对地方,一刀就直接上西天。
高阳看着三十多个五大三粗手握尖刀的汉子,用力咬紧牙关,握紧胁差。
金灿宇,撕开衣服上的布条缠上手腕,脸色冰冷,众人很快战至一块。
高阳刚解决掉一个人,后面的人就冲上来,这群人真的悍不畏死,手中短刀紧握,直奔眼睛,脖颈脆弱的地方来,很快,血流成河,鲜血染红了高阳半边脸。
金灿宇犹如闲庭信步,被几个大汉合围,金灿宇一把砍刀,电光火石间三个人已经软绵绵躺在脚边了。
高阳越战越勇,手中短刀劈砍,高阳从腰间抽出攮子,左手短刀右手攮子,鲜血淋漓,杀的昏天暗地。
高阳和金灿宇靠到一起,这两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负了伤,死死盯着包围着他们的汉子。
兹啦兹啦的电流声响起,暗哨接听无线电,“盯着他们,听见枪响,直接无差别扫射。”
“来,今天老子豁出命了,看你们哪个有种”
高阳喘着粗气,大声喝道。
刀手一时间都有些迟疑,交战才不过十几分钟,就倒下了七八个,一时间都惜命起来。
“他们就这几个人,咱们这么多人,还弄不死他们,上。”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高阳混乱中挨了一刀,直捅进身体,鲜血喷涌而出,高阳手中短刀划开了这个人的喉咙,高阳摇摇晃晃的站直身体,鲜血顺着短刀往下流成线。
“我看看今天谁是个战士。”高阳怒喝道
站着的人越来越少,高阳走路都有些不稳,金灿宇手握砍刀,犹如砍瓜切菜一般的收割生命,很快,金灿宇身边一个对手都没有,脚边是血液与身体。
对面剩下最后两个人,互相望了望对方,一时间恐惧席卷了他们的内心。
金灿宇开口道:“说吧,说派你们来的。”
“我说个鸡毛。”一个男人鼓足勇气,手握尖刀冲过来,金灿宇躲过尖刀,手中砍刀势大力沉的砍到这个男人身上。
男人硬挨一刀,金灿宇缓慢的拔出砍刀,把刀架在男人脖颈,结束了这个刀手的生命。
剩下一个人双脚打颤,金灿宇缓缓的走到这个人身边,说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这个人吓得刀都掉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召集我们过来,阻止你们,弄死你们有金条拿,有金条我就有吃不完的粮食,求求你,别杀我,我还有孩子要养,我不该对你们动手的,极寒期来了,我也要生活,我也想活着。”
金灿宇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也下不去手,又问道:“谁召集你们来的?”
“前面那个村子里面,有个绰号叫老鼠的,是老鼠找的我。”
金灿宇笑了笑,说道:“你上车,带我们找到老鼠。”
高阳视线都有些昏沉,金灿宇扶着高阳坐在车里,掏出药盒,给他包扎伤口,拔出一把尖刀,给高阳止住鲜血。
高阳咽了口唾沫说道:“谢谢,没你我这次可能交待到这儿了,城外人太狠了。”
金灿宇沉声道:“城内人有丰富的资源,城外人吃口饱饭就是奢侈,只能拿命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