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不知道范磊满满一箱物资去,空车回来,高阳又过上了以前的日子,躺在床上,抽着烟,和王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他们住的是个平房,高阳单独住一间,王霖和柳妮住在他对面,隔音不太好,整的高阳晚上有点尴尬,高阳正教育王霖,让他晚上声音放小点。
“范磊回来了。” 柳妮拉开门,径直走进来,“镇里的人都看到了,就他一个人开着车回来了。”范磊消失了整整五天,镇里面的人都以为范磊跑了,高阳心里都这样以为的,谁知道,这老小子又回来了。
高阳听到这消息,脸色微变,挣扎了几下从床上坐起来,他的伤还得养,下床走路他都走不动,对边上得王霖说:“拿喷子在门外边守着,这些天都不要出门,有陌生人进来直接开枪。”王霖傻乎乎的问:“哥,这是军管区,开枪的话,军队找咱们麻烦,枪毙咱的。”高阳扇了王霖一脖梗子,“范磊恨不得把咱们剁了,不开枪,咱们拿什么跟他斗。”王霖点了点头,拿把霰弹枪坐到外面的摇椅上。
“乌云娜,不用麻烦你了,额在你这儿呆不住,额炬哥到现在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额在你这儿都呆了这么长时间了,眼看着就八月了,额得先回石城了,有额炬哥的消息,你通知我一声,额知道,石城有你的人呢。”
“真不留了?”
“哎呀,真不留了,额带着额几个兄弟就先走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了,额们就先走了。”
韩光离开了外蒙的地界,开着辆改装过后的皮卡,载着原来张炬手底下的两个兄弟,浩浩荡荡的回石城了。
石城,一处高档写字楼。
乔先生从写字楼里出来,身后好几个保镖跟随,上了一辆奔驰S,对着旁边的人说:“人手找好了吗?” 旁边的人恭恭敬敬的低着头“人手找好了,都是专业的人。” “还得多长时间到,他们开车过来,还得一礼拜。”乔先生点了点头,司机发动车子,消失在茫茫车流中。
时间飞逝,八月如期而至。
高阳恢复的不错,在房子里用热水擦拭身体,后背好几处缝的刀伤,前面更惨不忍睹,胸前大面积的烧伤,腰间,胳膊上都有刀伤,高阳把披散的头发往背后束成一个丸子头,换上一身干净的棉服。
镇上的人见到他都不说话,眼神都盯着他,和他差不多的年轻小伙子,嬉皮笑脸,玩笑打闹,一看见他过来,立马收住笑脸,不知不觉的就转到范磊的房子,范磊的房子大门紧闭,高阳站在他们前好一会儿,房子里,范磊心里直犯嘀咕,这乔先生行不行,不会拿钱不办事吧。
高阳驻足在范磊门前一阵,回到家,家门口站了几个年轻小伙子,高阳一眼戒备,攥紧了拳头,小伙们看见高阳,立马恭恭敬敬的低头说:“阳哥,我来了好几天了,我想跟你混,霖哥说让我们跟你说。” 高阳双眼微眯,大致的打量了这五个人,都很年轻,穿的都是破破烂烂,一个个眼神明亮,高阳打量着他们问:“你们是哪里人?” “我们是黑水村的,在三岔口的边上,听到您的名声,想跟您,阳哥,我们家里都没人了,就剩我们几个了,我们也没有收益,现在这年头,要饭都没人给,我们只有一把子力气,想跟你混。”
为首的小伙浑身颤抖着说,可能太过于紧张,高阳把众人迎进房子,高阳坐在摇椅上,沉声道:“我本来不想收人,我和范磊的纷争你们也知道,现在也确实缺人,我只有一个要求,低调,不要惹事,你们谁惹事别管我不讲情面,我只有一个保证,能保证你们顿顿吃饱,平时有烟抽。我说完了,你们自己决定。”小伙们都看看了彼此,“我可以”一个年纪稍大的人先喊,一下子所有人都同意了,高阳站起身:“行,留下你们的名字,房子你们自己找,没事就带待在我房子周围。” 高阳心里也怕范磊不讲规矩,上次突击小辉,现在想来确实不完美,他可不想被偷袭了。
小伙们四散而去,柳妮走到边上说:“咱们身上的东西够吃,可是养他们一两个月没问题,如果养的时间长了,我们也没得吃了。”高阳挥了挥手,“我心里自己有打算。”
就这样,高阳收了一帮吃不饱饭的小伙,天天在家周围晃荡,一时间镇里的人也不敢靠近高阳的房子,时间过了半个月,八月中旬,在冰河期以前,八月是最热的,可是现在也仅仅是温度有所上升,白天温度零上十度左右,而且每年也有这个时候温度还算可以,一过九月,零下二十度的温度很常见。
慢慢的高阳和王霖和这群小伙子熟识起来,这些小伙子吃饱饭对高阳也很感恩,高阳站在门口,散了一圈烟,自己点了一根:“小虎,最近没人盯着我们吧。” 小虎很瘦,但是很有精神,穿着黑色夹克,脚底套着军靴,腿上穿着棉裤,不伦不类的穿着在废土很常见。
小虎抽着烟回道:“没人盯着咱们,范磊那边我们前几天翻墙进去看了,里面没人,范磊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高阳点了点头,给他们说:“多盯着点周围,范磊没死,不要放松警惕,这孙子憋大招呢。” 旁边一个小伙问道:“阳哥,前段时间他在房子的时候,应该就把他办了。” “没必要,把他逼的太紧,对咱没啥好处,万一你冲进去,他拿个手雷给你听听响呢!”
范磊在风旗镇可不止一个窝,在镇里全是他的眼线,范磊急得牙疼,这段时间乔先生那边没动静,给他急得牙疼,前几天去找乔先生,乔先生告诉他别急,让他慢慢等,人手那边事忙完就过来了。范磊等了一个多月都过去了,高阳又收了些人,范磊压力很大,他把全部身家都赌乔先生了,晚上做梦都是自己手刃高阳。
遥远的南边,一间破旧的筒子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