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民乐呵呵地用头去碰他的脸:“要是喜欢就在这里多玩几天,这里还有个小哥哥,你们可以作个伴。”
“小哥哥在哪儿?”
“喏,在那儿。”
一扇镂空的花墙下,有一个穿着唐装的小男孩儿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看着比小团子要瘦些。
小团子晃了晃腿要下去,下地之后立刻就奔了过去,然后就慢慢蹲了下去,也认真看起来。
聂明勇目光微闪,往孩子们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克制地停了下来,默默地看着。
“小知从生下来就安静,很少哭,也不闹腾,家里人也没觉得有问题,只当他就是这么个安静的性子。”
“可到了一岁半,他还是不说话,家里人才急了。”
“去医院检查,喉咙声带都没问题,医生说可能是他自己不想说。”
“我们什么办法都用尽了,中医西医都看过,甚至找人来看了风水,都没用。”
“他一天天长大,送他去幼儿园又适应不了,就接到我这里养着。前段时间又去看了医生,说是自闭症。”
“他还这么小,总是待在自己的世界里,以后.......”
说起这让人心疼的小孙子,聂明勇差点老泪纵横,一生这么长,总不能一直困在这宅院里。
周怀民跟着叹气,他这老大哥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能力手腕都是一等一的好,没想到临老了却在子孙的事情上束手无策。
白清墨安静地听着,什么劝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但是在看不到儿孙的福气从何而来时,这样的话就显得格外苍白。
正说着,那边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