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多谢钱小姐施以援手。”林嫣无奈道。
正说着,林安如,张姨母,张宝珠三人往这边走来。
钱玉儿笑嘻嘻迎了上去。
“多日不见,张小姐身子好了吗?”
张宝珠也轻轻一笑,“多谢钱小姐挂心,吃了几副安神药,已好了。”
“多谢张小姐救命之恩。对了,”钱玉儿甜甜一笑,又问,“那晚惊险差些吓死我,慌乱时,我好似抓伤了小姐的手。”
“不知是哪只,可好了?”
张宝珠脸色一变,她怎会知道是哪只?
张姨母连忙接话,“好了好了,多谢钱小姐惦记。”
“钱小姐若是不爱看戏,不如逛逛园子去。”
这还没进门,就摆主母谱了?难怪林小姐不喜欢!钱玉儿暗暗翻白眼。
“好了?那伤得是哪只手?我看看,回去好给我母亲回复,也省得她念叨。”
张宝珠揪着衣角,想随意伸出一只去,又怕钱玉儿记起是哪只,一脸为难。
林安如扫了张宝珠一眼,哪里不明白,转身柔声对钱玉儿说:“这园子虽比不上郡王府,可也有一番意趣,钱小姐不如去逛逛?”
钱玉儿做出一副疑惑样儿,喃喃道:“手不是好了吗?怎么不让看呢!”
又笑着对林安如说:“既然不方便,我也不看了。”
“我找林小姐逛园子去。”
说着,蹦蹦跳跳走远了。
林安如见人走远,拉下脸沉声说:“你们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竟敢瞒着我!”
张姨母抖了抖,低声说:“我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表哥,表哥,你千万莫要生气。”
“况且这事儿安平郡主未必知道……”
林安如直直盯着她,张姨母不敢再说下去。
“你越发胆大,现在做事也不必和我商量了?”
张姨母吓得脸色发白,急忙解释,“都怪我自作主张,但我也是心里着急。”
“表哥总说娶我进门,可又说时机不到。”
“我实在是想与表哥正大光明,日日相对,不想糊里糊涂过日子罢了。”
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若是林安如早早下定决心娶了自己,哪有今日之事,他还怪自己自作主张。
又想起这几日自己被那事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心里又急又怕又委屈,泪珠子一串串往下掉。
张宝珠不知林安如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见她娘哭得伤心,悻悻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林安如看了看被吓到的张宝珠,转头对哭得伤心的张姨母说:“你跟着我这么些年,我何曾薄待了你?”
“既想做二房女主人,又少了耐心。如今,你费尽心机也不过是个妾而已。”
“真是目光短浅的蠢货!”
张姨母抖了抖身子,捏着帕子沾泪,不敢反驳。
林安如闭了闭眼,平复一下心中怒气,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深沉,轻声说:“林嫣中毒一事,钱玉儿被救一事,你们瞒着我,也就罢了。”
“若是还有什么事瞒着,再抖落出来,可就不那么容易过去了。”
“云娘,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