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又给各家送礼安抚,又要重赏救命之人,不过是为了她安平郡主的名声罢了。
“阿娘能确认那张宝珠就是救我的人吗?”
那个张小姐看着善良柔弱,可她总觉得这人可没这份胆气。
安平郡主还在气中,冷笑反问,“那被扯断的珠子不是证据吗?”
“您送的手串有三个呢?万一是有人冒名顶替呢?”钱玉儿反驳。
安平郡主早就对林嫣无一丝好印象,哪会考虑林嫣是不是救人之人。
这会儿见钱玉儿满脸不服,气冲冲反问道:“你这意思是,我这当娘的不如你聪明了?”
“你要是聪明的话,就自己去将真的找出来,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钱玉儿听安平郡主这样说,忽的站起身,气呼呼往外冲。
再吵下去,安平郡主必然又哭又闹,将爹爹,舅舅一家全骂进去,钱玉儿真不想听。
安平郡主见钱玉儿果真头也不回往外冲,气得破口大骂。
翠儿连忙吩咐几个小丫鬟跟好,安平郡主恶狠狠喊道:“管她干嘛?有本事死外面不要回来!”
钱玉儿隐隐约约听到她娘气急败坏的骂声,小脸拧一块儿,若是真不用回来就好了。
……
张姨母这几日过得也不怎么舒心,自从刘妈妈提了那事儿,吃不下睡不着,夜里做梦都是林安如恶狠狠要杀要打的脸。
又要在林安如跟前伺候,又不能让他看出异样,不消几日,身心俱疲,无精打采。
可那刘妈妈似是故意和她作对,每隔几日,有意无意就在她脸前晃悠。
一见到那老婆子,便勾起心事又想起林安如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总七上八下,比上了酷刑还难受。
这日,刘妈妈又晃到张姨母院子前。
张姨母连日心里不安宁,再忍不住拦下刘妈妈问道:“你倒是悠闲?日日来我这儿晃悠,有何贵干?”
刘妈妈诧异,“这是林家院子,林小姐请我赏景有错吗?”
张姨母此时可确定,这贱奴是故意的!
她拉下脸,眼中含着冷意,轻声道:“当年那事儿,你若是敢当着林家人面提,别怪我不客气!”
刘妈妈斜眼瞧着她,叉腰道:“哎呦,你威胁谁呢?”
“老婆子是在屋外,没亲眼见到你们干那恶心事儿。”
“可屋子里可有专剪灯花的小婢子,夫人这么肯定她没见到吗?”
张姨母一愣,脸色苍白,随即又恶狠狠说:“你可唬不到我,屋里有没有人我还不知吗?”
刘妈妈捏着柳条,语气轻松道:“是呀,是呀,那夫人便当老婆子胡说,别往心里去呀。”
说完,转过身,脚步轻快走远了。
张姨母脸上阴沉一片,心中将信将疑,腾腾直打鼓。
这贱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莫非当年真是疏忽了?竟还有丫鬟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