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富也和罗安她们说起了当初的那案子。
听他说,竟是中了人家的仙人跳!
他越想越不甘心,就让马老掌柜的带着一家回了乡,自己则留在了肃宁城,找些零工做。
也暗暗的调查那一家人。
没想到那父女兄妹竟都是假的。
今日他们是父子兄妹,不知哪日就扮成小夫妻,竟做了套子,讹人钱财!
最后马富咬牙道,“真是恶有恶报,那赵府的大管家,恶事做尽,被罚做了苦役!“
原来那些人竟都是赵大管家的人。
“那赵大管家服役去了,那些人这阵子也没了踪影。“
“我也打算这些日子就回乡了。“
马富的神色有些黯然,好好的一番家业,说没就没了,以后面朝黄土背朝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一家人饱腹。
想到昔日马家酒肆外,飘荡的阵阵酒香。
还有她收拾后院时,西边仓房似有似无的醇香。
罗安不由心里一动。
“马大哥就这么回乡了,这一手酿酒的功夫倒是可惜了!“
马富的眼神又暗淡了几分。
他自幼和他爹习了这酿酒的手艺,又自己花了心思细细的琢磨,倒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了。
“马大哥可是想有朝一日把这马家酒肆再开起来?“
罗安清亮的声音传来,马富不由疑惑的看向她。
“姑娘这是何意?“ 这羊食馆子开的好好的,生意红火,这姑娘怎会收了铺子?
再说,就算这姑娘肯,他也没银子兑回来啊!
罗安接着就解了马富的疑惑。
“马大哥若不嫌弃,不若留在我这铺子里。 “
“一来马大哥这酿酒的手艺不至于被埋没,二来我这铺子也多一个营生。“
来羊食馆子吃饭的食客,总有吃到酣处想小酌一杯的,难免有些扫兴。
近来罗安还看到有人专门自己带了酒来的。
她早就想进些水酒来卖,只是还没找好商号。
如今看到马富,就有了这个主意。
马富听了罗安的话,精神一震。
“马大哥若是肯留下来,每月三两银子的工钱,你看可行?”
酒楼食馆的伙计五六百文工钱,四处做工的苦力,整日劳累,也有八九百文的工钱。
以前的马富,三两银子,自是不看看眼里。
自从他被抓进大牢,他爹四处求关系打点,他家的铺子家产田地,通通变卖。
他为了一口气,独自留在肃宁城,见惯了人情冷暖,吃尽了没有银钱的困苦。
现在的他自是千恩万谢。
好像在他可以预见的困顿日子里,照进了一束光,这束光名为希望。
“马某多谢姑娘了!”马富一揖到地,诚心的拜谢。
总有一日,他能将马家酒肆再开起来。让妻儿老父老母,再过上无忧的生活。
“只是,马大哥,我这里也有一个条件。”罗安接着说。
马富却是心里一沉,这姑娘不会是惦记上了马家酿酒的手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