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会城的城墙出现了多处垮塌，林玠手下的骑兵们整装待发，黑暗矮人的刀斧手们藏在城墙后的死角等待骑兵们的到来。

然而，作为先锋的破军碾杀者只冲锋到城墙前百米处，又退了回去，他们就在城墙上的洞口前蹭蹭，却不进去。三番五次下来，城里的矮人们都有些精神崩溃，他们的状态被林玠，通过天上的龙马骑兵时刻监控着......

这天的夜里，林玠终于抓到了对方懈怠的窗口期，林玠的破军碾杀者一往无前地冲进了豁口，打了正在睡觉的黑暗矮人们一个措手不及。使用和林玠一样的破甲铛的破军骑手们，只有一套流程：抡、举、收。完全不顾是否将对方击杀，一边奔袭一边重复着这套简单的动作，从不恋战，打完就跑。

黑暗矮人们的装备十分精良，第一轮的冲锋只让他们减员了不到一成，只是身上的盔甲有着不同程度的凹陷，反应过来的他们立马重整队形。然而破军的先头军已经开始往回冲锋了，矮人们腹背受敌，第二波冲锋的效果立竿见影，矮人军队损失超过两成。

矮人们看到破军碾杀者们离去，都松了口气的时候，开山碾杀者们又来了，他们用的武器是巨刃，活也比较细致，对准矮人们的脖子和四肢就劈砍了下去，第一轮能活下来的矮人士兵们，身上的盔甲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破裂，碾杀者们照着裂隙砍下去，如用剪刀裁纸般破开了矮人们的盔甲。一时间，城墙后肢体横飞，惨叫连连......

“林节度，求您让我上吧！”

柳焕焦急地单膝跪在地上，央求林玠让他上前拼杀，天朝采用的是首级军功制，黑暗矮人的人头与混沌士兵的一样珍贵，十个首级就能让柳焕再升一级。

“急什么，先换马和盔甲，你这一身闪闪发光的盔甲飞过去，瞬间就要被打成筛子。”

“遵命！叩谢林节度！”

看到面前行着大礼的柳焕，林玠撇了撇嘴，说到：“你还是骑战猪去吧，免得被踩死......”

林玠难得地关心了一下柳焕，这让柳焕有些惊讶，他回身又行了个大礼，这才转身奔赴战场......

战场的另一边，开山军也开始回撤了，城墙内没有空间让骑兵展开，一来一回两波冲锋已经是极限了。黑暗矮人方面在这两波冲击下，只存活了不到五成，然而要是换了人类的军队来，林玠敢说第一波就能结束战斗。难道只是因为矮人们的装备更好？不是的，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诞生以前，士气和组织度是战争的关键，武器装备反而没有那么大的助力。

矮人这些个铁罐头能在城墙后坚持这么久，甚至还能给失去速度的食人魔碾杀者们造成伤害，这本身就说明了他们的强悍。

即使打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一个黑暗矮人逃跑，林玠看着不断回来的多少受了些伤的食人魔们，心中不知觉出现了一丝畏惧。他想着：这难道就是古老种族的士气？他们的心中好像根本就没有对于死亡的恐惧。

林玠其实是对的，这个世界的古老种族，都有自己的主神，他们是可以和主神交流的，可以看到各种神迹，获得各种神器的，怎么可能信仰不坚定呢？从没见过上帝的十字军，都能靠着信仰一次次东征，假如你让他们见到了上帝，上帝还赐予他们了神器，让他们打通亚欧大陆都不成问题。

林玠远远地看到，柳焕很快熟悉了战猪的速度和颠簸程度，低下身子挑起了枪尖。人枪合一的气势，倒是比之前刺杀自己的时候，更锐利了不少。王守仁见他注视着柳焕，也趁机说道：

“他其实很敬仰林节度，三番五次提出要来帮您......”

林玠随口问道：“北边没仗打吗？”

“我们天庭近卫部队，在国内的时候只能卫戍朔京，不能随意调动到长垣，长垣有自己的守军。”

“我不大理解，为什么要这样？”

“早先，有混沌的部队伪装成天庭近卫，想要打开长垣的关门，但是被识破了。之后就有了这项改革，如今长垣的部队是完全独立的，一座关口由一位龙子驻守，不到任期谁也不能换岗或者补位......”

“混沌部队还有这种能力？”

“这是变化之神的能力，他的部队强度不高，但是他的信众很善于伪装，天庭里每年都能抓住几个被祂腐蚀了的官员、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