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基庭找来吴萧说了樱子公主的意思,吴萧也不意外,踌躇三思道:“我至今未娶,要说也该成家,一是公主身份高贵,吴萧未做非分之想,二是父亲下狱在南广,不得父母之命,不好定夺”,周基庭也点头:“这一嘛倒不必太多顾虑,人的缘份如此,乃命中定数,这二,也不无道理……过了清明去明州落实入股之事,你便同去,再一起转去南广探看”
“嗯……”吴萧点头,父亲是背了官衙未破案追回赃银的黑锅,硬是给扣了个泄漏官镖文书的罪名,就这样入了狱,至今已四年,也没抓着山贼,就关了没个期限,想到这,眼也泛了红……
周基庭拍了拍吴萧:“久塞必通,久困必展,只是需些耐心笃定,应对这世间种种,且走且看才是上策”
公主搬出了祝府,在靠近梓州巷的地儿,置了一华宅大院,便是日日来祝府看望华跃夫人,看望吴萧,每次来带些自己亲手制的些点心香包,华跃知这公主心里等着下文,如实说了吴萧的意思,公主听后更是坚定“夫人,我虽公主身份,母亲对我自小严言律行,只是用度优阔些罢了,谁又无血肉情逐,与普通人何异?”华跃安慰公主:“即定了主意,便不急一时,容吴萧些时日……,水到渠自成”,公主应了,还是日日来祝府,渐渐和钰儿玩熟了起来,对钰儿亲爱得不行,加上吴萧不时关怀,愁楚苦情也渐渐淡了许多……
春日风暖,嫩绿倚栏……
祝正德与周基庭正商量去明州南广的事,王管家快步流星进了正堂:“东家,丁壁大人的马车眼看到了”,“喔?”祝正德有些纳闷,不顾许多,两人快步出迎……,门口,丁大人的马车刚刚停下,吴劲一旁护着,丁大人下了马车,“不知丁大人到访,祝正德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免了客套,正德,我有事找你”丁大人下了马车匆匆进了门,祝正德周基庭迅速跟着,正堂坐正,丁大人开了口:“正德,听说你正在造船?”祝正德不知大人哪出意思便答:“正是”,“我便为此而来”丁大人道,又接着说:“这元贼,自江洲北上沿线入我蜀川,我军除沿岸的布防,设置战船沿岸而下,但战船数量不足,巡防不够周密……”丁大人停了嘘了口茶又道:“正德,你即能造了这货船,这战船便也能造吧……”祝正德这就明白了,不为战事,丁大人怎会如此焦急,
祝正德看了看周基庭向丁大人答:“大人,这位是我至交周基庭周兄,我货船图纸技理出自他手”,
丁大人立即看着周基庭“哦?……”点点头,问周基庭:“你可是专此机括之门?战船倒有现成图纸,只不过许久没有更进了……这督造更是需审慎严谨”
周基庭礼了丁大人答:“父周成理乃原督造吏查史,因……”,
“工部周成礼是你家父?他如今何处?”周基庭没说完下半句,丁大人立即喜出望外,起身截话“这战船设计图纸便出自你父之手啊……”丁大人甚是激动,定睛看着周基庭,周基庭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回到:“去年全家皆遭元贼杀掠,我因外出幸存……”“啪……”丁大人赫然而怒!拍了桌子:“这元贼畜兽之辈,焉存人性,不杀尽、不为快!!”喊完便大气粗重,胸愤不平,
祝正德见丁壁大人动了大气,忙道:“大人,且息怒,抵抗元贼我等必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