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率先避开,温和的目光落在迟迟不敢退有的胖子脸上,满脸笑容的关切道:“隔着老远,就听见于谦统领官威赫赫的声音,不知这是所为何事啊!”
感受到刘晋仿佛能够穿透心底的视线,胖子心中直打哆嗦,暗暗后悔出门没黄历,自己今天晚上就不应该出门,避免招惹了这顿麻烦。
刘家和城主府,这可都是伸根手指头就可以轻易捏死他的顶尖势力。
万万得罪不起啊。
于谦瞥了眼吓得惊慌失措的胖子,一声冷哼,强势说道:“我城主府办事,还轮不到你刘晋来过问。”
刘晋笑着摆了摆手,怡然不惧,淡然道:“我刘晋自然不敢过问城主府的事情,只是我也受命在身,迫不得已啊!”
于谦眯了一下眼睛,隐有铁血气息汹涌。
刘晋这句话说的很明白,这事无论如何他都要掺和上一脚。
直面于谦汹涌而来的铁血气息,刘晋淡然自若,并没有任何惧色。
于谦是凝气境,他也是凝气境。
实力上不相上下,又谈何惧怕。
恰在此刻,又是一道声音姗姗来迟。
“于谦统领,刘晋主事,居然在这里见你们,真是巧啊!”
正在对持的于谦和刘晋均是皱了一下眉,循声望了过去。
居然还有人过来。
“是她?”瞧见来人,刘晋儒雅的笑容微顿,忌惮的神色于眼中一闪即逝。
于谦眉头皱的更深了,着那人,心想着她怎么也来了。
来人是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披着一件朱红色的裙,发髻高攀,垂下几缕炫目的珠花银坠,峨眉下是一双明媚动人的美眸,朱红色的嘴唇,身材窈窕妖娆。
上去也不过是三十左右的样子,实则年纪已经过了半百以上,比于谦和刘晋大上许多。
大厅中。
有人慧眼如珠,认出了这名美妇的来历,不由得目露震撼,道:“这位也来了?”
身旁有人闻言,低声请问道:“这又是何人?”
那人垂下眼眸,不敢多那名美妇,以很低的声音说道:“林雪梅,当今青阳城林家家主的妹妹,也是仅次于林家家主的第二强者。”
闻言,有人吓得一抖,打着牙颤问道:“谁能告诉我,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青阳城就那么几家大势力,这么一会儿就来了三个能代表各自势力的大人物。”
厅中,有自知之明的宾客放下酒杯起身便走,摇头道:“这里不是我这等人物能够久待的了。”
此话一出,有很多人也是目光闪烁,随即起身离去。
顷刻间,这间通透的大厅中,只有寥寥无几的数人。
窗侧,白歌拂着飘荡的白纱,漂亮的美眸盯着一个又一个离去的宾客,难保持超然物外的清冷气质。
发微卷,面上薄纱微微晃动,白歌在这一刻多了些许的人间烟火。
美眸就转在于谦刘晋林雪梅的身上,眼中悄然生出一丝愤愤的神色,天然精致的黛眉微蹙,白歌低下头,以极其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钱,没了。”
白歌侧首望向窗外,漂亮的美眸映着皎洁月光闪烁着莹色,却又清晰的透出心疼的味道。
雪白薄纱后,那张樱桃嘴紧紧的抿着。
不开心。
青帘微拂,传来一道轻轻的脚步声。
一位清秀的侍女掀开青帘,双手紧扣在腹前,环顾过通透而安静的大厅,最后落在停歇下的舞女歌姬身上,道:“夫人传话,今晚二楼停止招待宾客,舞女歌姬全部休息,其他宾客也便请回吧!”
焦虑等待着的舞女歌姬闻言松了一口气,屈身施礼,齐声应道:“诺。”
话落,自行成列,掀开青帘,沿着阶梯离去。
厅中未曾离去的几名宾客也随之对视一眼,并未说什么,转身离去。
唯有窗侧酒桌处的胖子,不断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求救般的着清秀侍女。
于谦微微皱眉,随即让了一步,平静道:“滚吧!”
刘晋面容温和的笑了笑,也并未说什么。
“是是是,的这就滚。”
胖子抹了一把汗,弯着腰几乎化作一个圆球,狼狈不堪的沿着阶梯往下跑。
途中,还摔了两跤。
胖子离去之后,大厅中的宾客正式为之一空。
徒留不过五人尔。
清秀侍女向于谦刘晋林雪梅白歌四人,施了一礼。
林雪梅美眸微微上翘,弯起妩媚的弧度,道:“怎么,玉漱夫人所说的客人也言指我们?”
于谦刘晋也是着清秀侍女,并未出声。
清秀侍女微微一笑,道:“夫人并未这么说。不过也交代过,红袖春鸯楼毕竟因为三位大人的原因而蒙受损失,那么三位大人应该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林雪梅朱唇微扬,眸中光芒流转,笑道:“我似乎还不知道。”
清秀侍女对林雪梅施了一礼,道:“夫人还交代过,若有大人不知道的话,夫人就出一趟远门。”
话落,清秀侍女洋溢起很纯真的笑容,似有所感慨的说道:“夫人太懒,很久都没出过门了。”
林雪梅明媚的笑容滞在了脸上,然后点了点头。
于谦和刘晋没说什么,也是点了点头。
清秀侍女移目向盯着她的白歌,微微一笑,道:“夫人说,放心。”
放心,指的是什么。
似乎唯有玉漱夫人和白歌才清楚。
白歌螓首微颔,漂亮的美眸微微明亮,清净透彻,似一潭清水,拂过欢快的涟漪。
清秀侍女躬身告退。
大厅中,白歌悄悄的舒出一口气,美眸弯成月牙的弧度,想道:“钱,还在。”
拂了拂侧畔的秀发,缭绕在指尖,白歌对林雪梅于谦刘晋三位各大家族的领事人视若无物,飘然向窗外的岳岭群峰。
夜风徐徐而来,吹拂着秀发,也散去一丝雀跃的情绪。
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