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里不停地回响他的这句话,仿佛大脑在给我发一个信号——
表哥,是傅言深弄死的。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牙齿都磨出了“咯咯”的声音。
我全身僵冷住。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才稍稍缓过来。
傅言深早就下车,去等他的宝贝小青梅了。
我双臂抱紧了自己,无语凝噎。
还是我太天真了!
之前居然以为他对时夏下头了,结果,他非但没厌恶她,还出于嫉妒,不声不响地把她的奸夫做掉了。
也是,他怎么可能厌恶时夏呢?
他们前世就是一对,不论过程是怎样的,结局是不会改变的。
我也是万万没想到,他爱时夏竟然爱得这么深,甚至到了疯狂、偏执的地步。
想起他对我的警告,我后知后觉地感到惧怕。
我真怕他为了维护时夏,把我也做掉。
时夏可是他的底线。
我刚刚竟然理直气壮地跟他理论,说了时夏那么多坏话,真是在他的底线上反复横跳。
如果不是我对他还有点利用价值,他早就把我弄死了吧。
我逃也似地下了他的车。
……
过了两天,警方的死亡证明下来了,没有任何的意外,陆鸣死于跳楼自杀。
关于他的死,外界没有任何传言与八卦,只知道,他是涉嫌经济犯罪,金额庞大,畏罪自杀。
灵堂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报复傅言深和时夏,表哥是不是就不会死?
说到底,还是我间接害了他。
这时,灵堂外似乎有骚动,我垂着头,没抬一下眼皮,手紧握着一旁表嫂的手。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有人来到表哥遗像前祭拜。
“节哀顺变。”
熟悉的男声在我头顶上方响起,透着一丝不近人情的薄凉。
“谢谢傅总。”
蒙在鼓里的表嫂感激地说。
“可乐,来,叫姑父。”
“姑父好。”
听着他们母子对他的态度,我觉得很讽刺,紧紧攥着手,身形晃了晃,朝后仰。
这时,一条手臂及时扶住了我的后腰。
“怎么回事?”
抬眼间,我对上男人镌刻般深邃的脸,他眉心蹙紧。
“傅总,自从陆鸣出事后,乔乔一直陪着我,几乎不吃不喝,晚上就陪着可乐守灵堂,不肯去睡觉,劝她她也不肯听。”
“你劝劝她。”
“嫂子,我不累。”我回过神来,连忙挣开傅言深,没看他一眼。
下一瞬,我双脚悬空,傅言深打横抱起了我,朝着灵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