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我吃痛地喊,身体已经撞入他的胸膛里。
男人如雷般的心跳撞着我。
我抬起头,对上他阴鸷的黑眸。
傅言深粗糙的掌心扣着我的半边脸颊,“摆脱我……”
他似笑非笑,“盛乔乔,谁特么让你当初招惹我。现在……你想结束就结束?”
男人声音喑哑,说话间,呼吸灼灼,喷薄在我鼻息间。
言外之意,我没资格踹掉他、摆脱他,主动权在他那。
我挣开他,“我真希望从没招惹过你。”
我发自肺腑地说。
也不知道我这句话又触到他哪根神经了,傅言深又拉过我,一手罩住我的后脑勺,一手扣着我的下巴,暴烈地吻住我。
带有惩罚性质的吻,吻得我的喘不上气,唇舌肿痛,口水顺着嘴角不停地流下。
在我快窒息时,他才放过我的唇,改为吸匝我的嘴角的口水,在我呼吸平稳后,他又吻住我。
这次温柔而缱绻,火热的手在我病服底下爱抚,极尽缠绵,渐渐地,我又不争气地软化在他的怀里。
……
车辆还在环城高架上疾驰,我躺在他温暖有力的怀抱里,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脑海里浮现起很久很久以前的画面。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傅言深时的场景。
20岁的盛家大小姐,一袭明艳张扬的红裙,长发高高盘起,踩着8厘米高跟,欢快下楼,赴一场20岁生日的游轮趴。
刚出别墅,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撞进她的视线里。
男子一身黑西装,衬得皮肤更显白皙。
瘦削挺拔的身材,冷漠精干的神情。
警觉到她的注视,他冷冷地朝她看来。
男子浓眉深眸,鼻梁挺直,薄唇紧抿,五官精致绝伦,堪称女娲毕设之作。
真帅啊……哪里来的名模吗?
惊鸿一瞥,她心里头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
爸爸走了过来,对她介绍,那是他刚请的贴身保镖,身手很不错,今天让她带在身边。
她平时出门从不带保镖的,嫌弃他们五大三粗,神情凶恶,影响心情。
他竟然只是个保镖?
她惊讶。
不过,带这样的保镖在身边,她是非常乐意的,养眼又拉风。
那也是我招惹傅言深的开始。
我一觉醒来,人在病房的床上,下腹部一阵痉挛,我蹙眉。
掀开被子一看,殷红的血染脏了病服裤子。
“傅言深!”我本能地大声喊。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拉开,男人赤着上身走出,“怎么了?”
他扬声问。
“我来那个了——你帮我……”话还没说完,我就完全清醒了。
意识到,现在早就不是以前了,我叫他干什么?
有病。
“带了吗?”他走近,发丝还在滴水。
他走到衣柜边,要帮我找的意思。
我根本没带。
“我自己买。”我冷淡地说,拿起手机,打开外送软件。
凌晨四点,超商都关门了,骑手都休息了,我从头刷到尾,也没刷到一家开门的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