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悦地挑眉。
“傅总胃不好,昨晚应酬的时候,我帮他挡了几杯酒,我酒精过敏,他送我去医院,又送我回住处……”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他只是帮我脱了吐脏的衣服,照顾我洗漱……”
时夏对我解释,说着说着就红了脸,低下头,吞吞吐吐。
帮她脱衣服,照顾她洗漱……
她这是刻意表演着“欲盖弥彰”四个字,诱导我乱想吃醋呢。
这个时夏看似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没想到还是个心机婊。
前世我居然没发觉。
也怪我那时恋爱脑,盲目信任傅言深的人品。
他说把时夏当妹妹,我从不怀疑他们会有什么。
“嫂子,不是,大小姐,您别多想,我和傅总,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妹,小时候他经常这么照顾我的!”
见我没说话,她又解释。
她怯懦地看着我,一副我会吃了她的样子。
我勾唇,讥讽她:“你既然有勇气做出知三当三的事,不如胆子大点,三得明明白白的,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我最瞧不起阴着坏的心机婊。
时夏小脸瞬间煞白如纸,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样儿,看着我,不住地摇头。
一双乌黑的杏仁眼水雾氤氲,贝齿咬着下唇,随时要哭出来。
我嫌恶地白了她一眼,迈开腿就要走。
这时,有人从我身后,扣住了我的左肩,力道极沉。
“向时夏道歉。”
低沉严肃的男声,从我头顶后上方传来,身后的人,气场凌厉。
是傅言深。
他来护他的宝贝小青梅了。
时夏的视线越过我上移,看着我身后的人,
“傅,傅总,大小姐她没说我什么!”
她语气急切。
看似在帮我解围,实则一副很怕我,不得不这么说的样子。
我转身,理直气壮,“我说错了吗?为什么要向她道歉?”
我这也才发现,傅言深身后还有几名高管,个个西装革履,其中一个是我姑妈家的表哥。
他看着我,神情仿佛在说:看看,这就是你执意要嫁的人,为了个助理,当众不给你这个做妻子的面子!
当初我下嫁傅言深,亲戚里,没一个人看好这门亲事。
都说我是倒贴、扶贫。
“公司规章制度与员工管理条例第12条,你背一下。”
傅言深扫了眼我胸前的工作牌,一副公式化的口吻,严肃道。
明知道我刚入职,故意用这一套刁难我。
我无畏地白眼他,“不会。”
傅言深侧目,对身旁的特助开口:“林肖,你告诉她。”
“傅总,还是算……”
林肖想劝他,傅言深一个眼神,他便正色背了起来。
“……同事之间应通力合作,同舟共济,不得吵闹、斗殴、搭讪攀谈或是诽谤、搬弄是非,扰乱秩序。”
林肖话落,我转身面对时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