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一听黎宿要去面见圣上,李恒的脸色更是难看极了。
有心想要问问他去找圣上作何,但有贼心没贼胆,生怕黎宿这个小气鬼又是一顶大不敬的帽子扣他脑袋上。
刚迈出一步,黎宿突然便回了眸,那张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不达眼底,生生将在场的几人都盯出了一身的冷汗。
虚虚扫过几眼,五皇子殿下语音微扬:“你姓甚名谁?是谁的伴读?”
李恒浑身一僵,不敢怠慢:“家父是礼部尚书,李硕,臣子是三殿下的伴读。”
“三皇子?”
口中轻轻呢喃两句,便回眸大步离开,只落下一句:“本宫省得了,你,本宫也记住了。”
可求求你千万别记住我!!
李恒顿觉天旋地转,心中更是怄气的不行。
远远地没瞧见黎宿的身影,几人才敢站起身来。
一直没等到五皇子的平身,他们也实在不敢起来,这五皇子性情最是阴晴不定,若是惹得他不高兴的,轻则断胳膊断腿,重则,家给你抄了!
赌不起赌不起!!
“五殿下怎么会瞧上那个杂种?缘何?”
一位少年满心疑虑,对五皇子殿下的作为很是不解。
李恒也想知道啊!
这五皇子到底是抽了哪门子的疯,居然将那个杂种收入囊中了?
莫非,也是瞧着人模样生的好?
可那般脏兮兮的模样,到底是从哪儿看出的他长得好?
就算再长得好,也远不及五皇子那般貌美,到底是何故?
莫不是因为,他是三皇子的伴读?
五皇子与三皇子从来不对付,若真是因为这样,只怕自己也只是运气不太好,偏生在这时被五皇子撞见了。
可就算是这般,那他又为何对那个小杂种的态度这般和善?
李恒百思不得其解,被五皇子给狠狠地羞辱了一番,心情正不爽利呢,见自己的小厮背着箱笼姗姗来迟,便找到了出气口。
一脚将人踹翻在地,狠狠地啐了一口:“怎生的这般慢?好大的架子,竟还要本少爷等你不成?”
那小厮惶恐至极,也不敢反抗,只仓皇跪地求饶:“小的知错,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黎宿一路疾行,来到自家便宜父皇的书房。
百无聊赖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望着他批阅奏折。
黎皇见状,有些哭笑不得,嘴角微扬,眼中带着几分笑意:“怎的,又是闯祸了?这次得罪了哪家少爷?说与朕听听?”
黎宿轻叹一声,撑着下巴,耸了耸肩:“好似是礼部尚书的那个傻缺儿子,儿臣刚好下学,碰见他们快要将东晋的那质子打死了,三皇兄一向爱与儿臣作对,儿臣便想着,到父皇这儿来求一道指令。”
“哦?”
黎皇语气微扬,忍不住多看了黎宿两眼。
“你想求何指令?同往日一般,让朕将李家给抄了?”
听了这话,黎宿嘴角一抽,暗道原主可真够狗的。
这种情况不就是‘哟,交个朋友吗?惹我不高兴就抄了你全家的那种~’
“儿臣想求父皇将那个东晋的质子赏给儿臣当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