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拍卖行一些符纸，让他们代替去卖，没想到现在都搞出这么多花样了。

王文彬叹了口气，道：“您不知道啊，不这样的话那些宾客会打起来的，场面相当难控制。”

“有这么夸张吗......”

“之前就有过好几次，其中最严重的一回，白鹭集团老总将所有符纸包圆了，排在后面的宾客抢不到，一怒之下群殴了他一顿，当场就送医院了。”

“那没事了。”

最后整场拍卖会下来，顾瑾不但没有花钱，反而还倒赚一个多亿。

唯一的小插曲是，准备的符纸不太够，排在最后面的一些宾客没有买到，闹着要找负责人——顺便见一见茯神本人。

他们的算盘响的顾瑾在后台都听见了。

离开拍卖会场，顾瑾把那些不该属于她的大份额收入分散开捐给了各个山区和救助站。

她知道王文彬其实心是好的，想给她多赚一点钱，可这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真花了这笔钱，顾瑾都怕自己遭雷劈。

另一边。

霍晏坐在拍卖会场外面停着的豪车里，满脸震惊。

天哪，鬼知道他今天参加了一场多么奇葩的拍卖会。

他倒不是自己受到邀请来的，而是一位合作公司的老板邀请他一起来看看。

这事儿要从早上说起了。

那合作公司的老板和霍晏关系不错，两人本来约好今天要谈事情的，结果到了约定时间，对方还没有来。

霍晏打电话去问，对方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乐呵呵道：“我今天有一场非常重要的拍卖会要亲自参加，你不然也来看看吧？很有意思。”

“......什么拍卖让你钱都不挣了，非要去看？”

“你来看了不就知道了。”

于是霍晏就被坑过来了。

那个公司老板也是拍卖行的常客，二楼包厢也有他一份，再加上霍晏来得晚，到的时候正好开始了茯神周边拍卖，宾客们都认真准备竞价，根本没人发现他。

总而言之，那些上流社会的人疯了一样争抢一些便宜二手货的画面，简直令霍晏永生难忘，大受震撼。

他咽了咽口水，看向旁边的朋友：“程斐宇，你确定你没有加入什么邪教是吧？”

后者正捧着今天刚拍到手的骚粉色镜子还有符纸傻乐，听到这话后，顿时就不乐意了：“什么叫邪教，我跟你说你别不信，茯神真的是位高人，他和那些江湖骗子可不一样。”

霍晏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嫌弃，道：“我看你这样子就像是中邪了，不对，魔怔了。”

“哎呀你懂什么，这世界上的确有很多东西不能用常理去解释啊，今天你也看到了，有那么多学历高学识广的人，他们不照样抢着拍茯神出品的宝贝嘛？”

“......”

这破镜子到底有什么好宝贝的？

心里这么想着，霍晏也说了出来。

然后程斐宇眼睛一瞪，立马伸手要去捂他的嘴：“你不信就不信，可别说这种话啊，小心让茯神知道了，以后你有事儿他都不肯出手帮你！”

霍晏：“......他还在这些拍品里面装了监听器？？？”

“那倒不是啦，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但你当着我的面说我偶像坏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不怕我揍你？”

这话霍晏没法反驳。

行吧，不理解但是尊重祝福。

程斐宇见他妥协了，脸色再次回暖，拿着镜子念叨着：“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请到茯神给我算一卦，啧，真羡慕那些见过他的人啊。”

霍晏：“？”

敢情你见都没见过这个人，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啊！

确实是魔怔了，鉴定完毕。

霍晏默默地想着，他等会儿一定要去一趟警局，告诉他们这边怀疑有人搞诈骗传销，拍卖行肯定也是和那个什么茯神一伙的，必须好好调查一下！

连面都不敢露，全是宣传噱头，居然还有这么多豪门圈子的人都信了，现在的诈骗分子都那么牛逼了吗？

简直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