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她跟着进院。
看到阿嫲和杨清桦在院子里,三角眼垂下,闪过一丝精光走过去。
“娘,你是不知道阿广媳妇有多过分,不顾及亲情,在码头就不给我好脸色,还把我骂得够呛,让村里的人看尽了我们老杨家笑话。”
好家伙,这大伯母,好一个春秋笔法,不说自己怎么惹杨母生气大骂,反而先说杨母给杨家丢脸。
阿嫲哪能不知道这个大儿媳什么性子,坐在凳子上,让她继续,自己倒是看看这个大儿媳又闹出什么屁事。
大伯母认为婆婆是鼓励自己,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眼泪说下来就下来:
“呜呜,娘,本来我也不想像阿广媳妇开口的,如今的日子家家都难,我是知道的。”
说完话风一转道:
“前几天阿广不是网到一网黄唇鱼吗,听说卖了两千多,我们两房还打算明天拿着酒过来庆祝一番,谁知道昨天半夜你大孙子回来,小腿绑着石膏,说是回来的路上不知道被谁打断了腿,钱也被抢了,我没法子才来问阿广媳妇借钱。”
阿公和阿嫲,育有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二是双胞胎,老大叫杨湖强,老二叫杨湖民。
小儿子是杨湖广,也就是童瑶的公公。
阿嫲听说大孙子被打得腿折了,有几分担心,但转念想想,这个大孙子,还不如童瑶呢。
以前在村里就是和懒汉喝酒打牌,这两年县城开了一个卡什么OK的,经常去玩到半夜回来。
大儿子和大儿媳也是宠着,赚的钱都给儿子拿去玩,前日子还听说去赌钱了。
阿嫲想到这里,怒道:
“你还哭,你也别怪阿广媳妇骂你,早早就叫你管好清立,你不听,大半夜的回来,人家不打劫他打劫谁,还想借钱,门都没有,阿广家这钱还要给两个儿子建房子,哪来的钱借给你。”
杨母靠在厨房门口听到此处心里舒坦极了,就知道自家婆婆是明事理的。
童瑶瘪了瘪嘴,这个大堂哥,就没学过好,大伯还有大伯母还一个劲宠着,惹得事多了去了,后来被抓进去教育,可以说打死活该。
大伯母这会是真心流泪了,她没想到自家婆婆那么偏心,自家儿子可是大孙子啊。
常言道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自家婆婆怎么那么狠心。
“娘啊,你可真的让阿广媳妇帮帮我们,我们这几年欠了一屁股的债,清立都三十了还没娶媳妇,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童瑶在一边嘀咕:
“欠一屁股的债,那就用屁股还,问我们有啥好使的。”
大伯母表情没绷住,扭头恶狠狠的瞪了童瑶一眼。
杨清桦起身挡住童瑶,回头无奈的说了童瑶一句。
阿嫲也脑门子突突的偏头。
大伯母继续去对着阿嫲哭,阿嫲最后只能掏出一把毛票,准备数一块钱给大伯母。
咋说都是自己的大孙子。
大伯母看到有两块钱,一把拿过。
现在杨湖广不在家,她认为阿广媳妇做不了主,没事,她晚上再来。
阿嫲抓着钱,不给大儿媳妇拿,能给一块钱算是对得起良心,在村子里别人说不了嘴。
给多了也没用,这个大孙子就是个不知悔改的。
大伯母看着阿嫲不给就要硬拽,阿嫲都被她拖过去几步。
童瑶坐不住了,起身跑过去,一把夺过钱。
数了五毛就递给大伯母。
“大伯母,阿嫲就给你五毛钱,见好就收,多的没有。”
大伯母恨死童瑶,到手的钱就剩下五毛,她怎么甘心:
“童瑶,把剩下的钱给我,这是娘给我的,你凭什么拿,你大堂哥还等着钱拿药,你这么做也不怕遭报应。”
童瑶侧头看阿嫲,摇了摇手上的钱,看到阿嫲右手拍了拍口袋。
妥了,这就是让自己收下的意思。
童瑶将钱放入口袋,对大伯母笑嘻嘻道:
“大伯母啊,别哭穷啦,你家都能有钱让大堂哥去玩,说明不差钱,我穷,我就收下了,至余报应嘛,嘿嘿,做好自己就行,其余的交给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