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们先去消费一波,捕鱼啥的不着急哈。”
小家伙眼睛亮晶晶,抱着娘的胳膊,激动道:“买买买,娘,去。”
“哈哈,去去去。”
杨大伯没忍住笑,这对母子,真是会花钱的主。
杨父瞅着这母子俩的激动劲,无语道:
“就在边缘码头停一会,买点柴油啥的,谁说要去…”
杨父没说完呢,天空出现奇景。
童瑶惊呼:
“哦豁,黑压压的一群候鸟飞来了啊。”
陈北大和童林惊得站起来,往后一瞧,正想喊,就被一句童音打断:
“刀鸟咯,哇,妈咪,刀刀。”
搞得陈北大这个话痨都卡了壳。
好在有童瑶捏住杨溪俊的小嘴。
一群群候鸟由远及近。
万鸟齐飞,仿若形成遮天蔽日之势。
这、就是候鸟迁徙!
群居群飞的候鸟,飞得不算高,但声势之浩荡,仿佛在高歌,仿佛在鼓舞士气。
好几拨队伍,要么“人”字型,要么“一”字型,就像表演节目一样,随时变化队形,同时换一位新的领头鸟出来领路。
莫名的让人感觉它们队伍的统一。
民间不少谚语:
“群雁南飞天将冷,群雁北飞天将暖。”
这个雁,不是单指大雁,也能理解为需要迁徙的候鸟。
春秋季节,它们会沿着固定的路线进行迁徙。
有沿着内陆江河湖泊迁移的,也有沿着海岸线迁移的,更有穿过远洋迁移的。
童瑶她们遇见的就是大型候鸟,穿过大海迁徙,历经一至两个月,才能到达北方,那是它们另一个故乡。
途中的危机四伏也阻挡不了它们的持之以恒。
蓝天大海之间,百啭千声的候鸟、铿锵奋进的渔民,相互邂逅。
这是多么美妙的缘分。
一样是为了生存而不惧风险,一样是为了信念而坚定远航。
此刻将大自然生物的独特生命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它们很快来到几条船近前,船上的众人欢呼出声。
大型候鸟为了省力,采取低空飞行。
有一群候鸟飞过童瑶这条船。
童瑶稍稍抬手,就能摸到一只候鸟肥嘟嘟的腹部。
被摸的候鸟不惊不乍,情绪稳定地张开翅膀,稳稳的低空飞行。
童瑶爽得不行:
“这是啥候鸟啊,好大一只,好肥啊。”
杨父控制住蹬脚啊啊叫的杨溪俊,将头顶的草帽盖他头上:
“可别摸了,回来戴顶帽子吧,一会拉泡屎给你,你就哭。”
杨父没想过让童瑶抓这只海鸟,正常情况下,他们渔民不会抓海鸟的。
海鸟是渔民们领航灯,吉祥物呢。
老父亲这嘴真的开过光,话音刚落,全军覆灭~
“啊,窝去,这鸟,有屎是真拉啊。”
“瑶姨,我的头,我的头,我不要了!!”
“老弟,你这乌鸦嘴,快躲,快戴上草帽。”
童瑶和陈北大、童林、杨大伯统一中招。
哪里还想体会人与自然,算了吧,快戴帽子去。
候鸟飞行中嘴巴没停,叫得挺欢,拉的更欢。
几条船上的人都被它们的“地雷”投中了,船上更多。
骂骂咧咧的声音随之而起。
童瑶倒是心平气和,拿着手绢擦了擦头发,看着慢慢远去的候鸟们。
看着看着,就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