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婆心里一惊,他们找我做什么呢?脸色故作镇定地说:
“管家,您们叫我老婆子啊。”
听到说话声,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婆,朝他们走来;老太婆头发已有花白,梳了个发髻;穿了件土花布斜襟短袖衫,显得非常干净利索。
荆星莆抬起他的三角眼,朝张阿婆看了一眼说:
“老太婆,听说你是接生婆,在萧山蛮有名气,附近都要来请你。”
提起接生,张阿婆脸上露出笑容;娘家姓楼,19岁从萧山楼塔,嫁到临浦张家;就跟着婆婆去帮人接生,到现在已经有四十多年了。
四十多年接生,没出一件事故,名气肯定有了。
可惜她手中经过这么多的婴儿,老公却有痨病,没有给她留下种,五年前离她而去,到现在她就成了孤寡一人;她笑笑说:
“那都是乡亲们看得起我,抬举我的。”
“最近几天可有人来找你接生?河神庙附近可有人请你去接生。”
“没有,只有9日下午,城东塘里城的东河村周琦,划了艘脚划船来,接我去东河村,帮他婆娘接生;其余时间我都在家。”
“啪,”荆星莆拨出手枪,拍在桌面上,然后用嘶哑地喉咙大声喊叫道:
“河神庙的小孩是不是你接生的?说!”
“这……河神庙里没人要生小孩啊!”
“那里面的女共党尸体是谁掩埋的?你给我好好交待,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我也不知道,什么女共党尸体,我连听都没听说过,而且我河神庙没去过。”
“那女共党死之前,小孩谁接生的?现在小孩在哪里?”
“这……我这是一个接生婆,我怎么知道?”
偌大的镇公所,十几号人的眼睛多望张阿婆。
张阿婆望着这批凶神恶煞的特务,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她结结巴巴地说: